是傀儡……皇弟,有什麼不放心的不若同朕說說。”
懷王沉默片刻,就在紫宸以為他不會作出回答時,他驀然問:“皇兄,你可記得你初登帝位時,司晨忽然捐獻的大筆金錢嗎?”
紫宸眯起眼睛,隨後,他緩緩點頭。
“那比金錢的來源,您可記得?”
“那是自百姓手中收斂而來。”
“只是從百姓手中收斂,便能收出那一筆巨大的款項?若是我沒記錯,當時,司晨交出那筆金錢時各州各縣並無紛亂。”
紫宸驀然瞪大眼睛。
懷王又說:“謾罵司晨的話語依舊,言語卻並不激烈。可話說回來,歷代以來真正的貪官汙吏,大多都被告至衙門,告不倒,便攔截各位大人的轎子,當眾訴苦……可至今為止,還沒人告司晨。”
“……那麼,那一筆金子的來源是……?”
懷王微微一笑,才說:“所以,才有必要去國庫調查一下。”
紫宸沉默片刻,才點了點頭。
懷王與戶部只會一聲,便去了庫房,翻起了賬本。
一本又一本,從司晨接管血影樓的兩個月後,每月的收支有了明顯的上升,而當紫宸登基後,司晨往國庫捐獻了一筆巨大的金錢,之後的一個月,收支相對而言較少,可一個月過後,收支又開始穩定了起來。
可,當司晨被削權,那筆收支有了明顯的減少,可想而至,是司晨鬧了小別扭,可沒多久的時間,又穩定了下來。
直到,司晨入獄,那筆日日的收支,停了……
懷王敲打著算盤細細盤算了一下這些金錢,最後去了血影樓的石壁,翻了翻血影樓的收支。
收支,很多,多歸多,可跟入了國庫的比起來,似也只有一半……
那麼,另一半的錢是怎麼來的?
懷王又去查了查紫宸給司晨的封地。
那一塊地,是司晨為了讓朝臣明白紫宸是愛著自己,而硬是拗著要來的。
如果記憶沒錯,那塊地當時鬧災荒,可如今……
百姓過的卻極為富裕。這,才過了多久的時間……
司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第六節
自國庫中走出,懷王回了位於傾城繁華地段的王府。
掀開轎簾,著著刻有鳳紋的靴子踩上白玉凳,走至鋪著紅毯的地面。
下人恭恭敬敬地排成兩排,靜等著懷王的差遣。
懷王仰頭看了看天,陽光有些刺眼。只一個眼神,立刻有一位侍女手拿素紙傘,高臺手臂,為其遮陽。
懷王漫步著走入浮光殿,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
空的。
嘴唇微微揚起,懷王倒是真不懂,司晨為何偷了自己的王爺令。當時,他知道被偷了,卻無動於衷,只想知司晨為何盜這東西。
當懷王的步子邁入浮光殿的門檻,穆寧一臉微愁,滿頭大汗地朝懷王走進。
懷王笑笑,如同司晨說的,給人的感覺宛若春日微風,給人一股和煦的感覺。“怎麼了?”
穆寧瑟縮了一下,偷眼瞥了眼懷王,才小小聲地說:“聽說,跟,跟丟了……”
懷王的眸子瞬間眯起,瞳孔中泛起一抹危險,“還記得本王所言的?”
穆寧抖了下,咬住嘴唇,久久後,他說:“王爺贈於司晨的轎子被他送了人,而他與那二人互換了衣裳,一同走在街攤上買東西。小的本想,那二人是為司晨辦事,可沒想,司晨趁機逃了出去。”
“你去派人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