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人呢?請幾位把手中傢伙放下,有事好商量嘛。”丁訊又一次做起了和事佬。
“你們說出我哥的下落,我們自會放人!”三度依舊豎直了眼睛。
屋裡這幾人正夾七雜八地糾纏不清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此時,鬱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屋中的黑暗,她看到三度的眼睛連連瞄向虛掩的門。她看向丁訊,丁訊也看過來,還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發難!的7
鬱竹突然飛起一腳,踢倒了面前之人,要害處的危險立時除去!她又猛地轉身,後面那人還沒回過神來,手中的柴刀已給踢飛,“篤”一聲釘進了門板裡。
荷香的腦袋正從門縫裡伸進來,見此“哇”地尖聲大叫。
那幾個村人原本只是佔了個攻其不備的上風,這時真打起來,卻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沒多大工夫,四個人已被逼至牆角。
“都給我住手!”丁訊刀把翻轉,指住了三度的面門。
四人氣喘吁吁,不敢再動,不過四雙眼睛都狠狠地瞪著他。
“小禾!還不進來!傻站在門口乾什麼!”鬱竹回頭道。
“哦!”荷香驚魂未定,抬頭又看了一眼插在門上的刀,進了屋。
丁訊忽聽見中門後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與鬱竹使個眼色,一個箭步竄至門旁,“砰”地踹開了門板。
他往裡探了探頭,驀地愣住了。
牆角落裡,一個年輕婦人抱著個嬰兒縮成一團,臉上神情十分驚恐。
三度本來老老實實呆在那裡,這時身子突然豎起,發出一聲吼:“莫動他們!”
這邊廂是被制住的男人,那邊廂是嚇得發抖的女人與嬰兒,這場景,怎麼看都象強盜進門打劫。
提著刀的鬱竹長嘆一聲,道:“幾位若答應不再亂來,我就放開手去,好麼?咱們真有些誤會。”
三度等人互相望望,遲疑地點點頭。
鬱竹當即走開,撿張凳子坐下,“你們也都坐下罷。”然後又朝裡間笑笑,“這位大嬸,你也出來坐罷。”那女子稍稍站起,卻依舊躲在角落裡,不肯出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個三十開外的紅臉漢子問道,他驚魂未定,坐下時猶在喘息。
“實不相瞞,我姓趙,和這位姓丁的兄弟,都是雲州官府的衙差,幾天來一直在追尋幾個西疆人,他們很有可能來過咱們雪浪村。”鬱竹邊說邊放下手中的刀。
“西疆人?”四人驚道,臉上均露出害怕之情。那晚山莊之事,這些人自然不會得知。然而,在東越平民心中,西疆是苦寒之地,其民也未曾開化,屬茹毛飲血之輩,生性十分殘暴。如今居然有西疆人潛入他們村莊,怎不教人害怕?
“剛才你一直口口聲聲說你哥給人帶走了,到底怎麼回事?”丁訊走到三度身邊問道。
“我哥自成親後,就另立門戶過活,具體情形,我也不太清楚,需要問問嫂子。”三度在四人中身材最為瘦小,精氣神卻恢復得最快,這時言語已十分流利。
外屋的人一起瞧向裡屋。
裡屋的女子自知躲不過,只好抖抖索索地走出來。
荷香是個機靈人,她見那女子懷裡抱著嬰兒不太方便,就走過來搬了張凳子,放在女子身邊。
“大嫂請坐下說話罷。”鬱竹溫言道。
那女子見鬱竹與丁訊都是一派溫文――需知女子對相貌好看的男人都有天生的好感,便沒有剛才那樣害怕了。她道了個萬福,坐了下來。
“大嫂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這事只管慢慢說與我們知道。”丁訊在鬱竹身邊坐下。
女子點點頭,抬眼偷偷瞧了瞧兩人,又垂下眼簾,低聲一一道來:“那天,我做得了晚飯,與當家的剛坐下,突然來了兩個人,當家的將他們領到外間說了一會話後,便將那兩人送走了。”
“那兩人長什麼樣?你以前可曾見過?”丁訊在一旁道。
那婦人遲疑道:“那兩人來時,天剛擦黑,屋裡還沒點燈,我只覺得他們的臉孔很陌生,相貌卻沒看清楚。”
“後來呢?”鬱竹道。
“當家的送走來人後,回到了裡間,樣子很高興,我問他為什麼高興,他就從懷裡摸出來一塊銀子,叫我好生收著,說是那兩人來雲州玩,因為想去――”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抬頭看看面前四個男人。
“二度嫂,說吧!現在都什麼時候啦!”一個長臉漢子大聲道。
“我們只想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