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兄弟出來好好撈一票。
這訊息實在太靈通了,孟老大剛借到錢,招募僱傭兵的風聲就已經在晴州傳開。程宗揚幾乎懷疑孟老大身邊有雪隼團的臥底。
程宗揚道:你們從哪兒得到的訊息?
這你得問我們薛團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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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捧來酒壺,敖潤順手在胡姬臀上拍了一把,換來胡姬幾聲笑罵。
敖潤倒了兩杯與程宗揚一碰,舉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老程,你那面盾可給我掙臉了!你不知道團裡那幫傢伙見到我的龍鱗盾,一個個眼都紫了,哭著喊著非要跟我換。老敖就一句:一千銀銖,少一個子兒不賣!把那群窮鬼都堵回去!
程宗揚笑道:你要得也太狠了,坐地起價啊。
敖潤在嘴上抹了一把:不是我要得狠,是想給老張家裡多留幾個。老張家裡指望他一個人在外面拼命掙口飯吃,現在老張沒了,還有一家人等著吃飯。我跟馮大法商量好了,要能從江州活著回來,賺的金銖他出二十,我出四十,帶上老張留的,想辦法湊夠一百金銖給老張家裡送過去,好讓他們家人做個小本生意,往後餬口。
程宗揚道:不就是一口飯的事嗎?再讓你們從賣命錢裡擠——讓他們到建康找我,有我的就有他們的。
好!老程夠仗義,我就不客氣了。敖潤灌了口酒,老程,你來晴州不會是為了追月姑娘吧?
程宗揚心裡一緊,月丫頭怎麼了?
她不是房間招賊了嗎?我看她這兩天都有點不太對勁。還好你小姨下午來了,搬行李過來和她一同住,我看她才高興點。
敖潤看似粗魯,其實也有細緻的一面。倒是死丫頭居然沒跟自己商量就搬來與月霜一起住,實在是邪門兒。指望她突然間天良發現,自己也太天真了。
問題是她到底打什麼鬼主意?明明不承認姓岳的是她爹,卻對月霜這個便宜姊姊表現得十分上心。難道真想把她綁走賣了?
難說……程宗揚心裡七上八下,這種鳥事,死丫頭真幹得出來……
敖潤推來一杯酒。行了,老程,你就別瞞我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程宗揚飛快地思索片刻,慢慢喝了酒,你聽說過星月湖嗎?
武穆王嘛,年前的事。要我說,這事宋主幹得有點操蛋,好端端就把人家殺了。再怎麼說岳帥也是條好漢。
終於見到一個跟嶽鳥人沒仇的,程宗揚幾乎有點感動。
敖潤道:這跟月姑娘有什麼關係?他皺起眉,嶽……月……
程宗揚連忙道:不瞞你說,這事跟江州有關係。
敖潤拿著酒杯的手停在嘴邊,張十一那個大嘴巴說的是真的?
九分虛,一分實吧。程宗揚嘆口氣,你們如果去江州,恐怕就要跟星月湖那些叛逆餘黨並肩作戰。
敖潤愣了一會兒,猛地乾了杯裡的酒:好事!老敖正想見識見識天下第一強軍什麼樣!跟他們並肩作戰,老敖求之不得!
你不怕?宋軍來的可是上四軍。
說一點不怕那是假的,不過能和武穆王的親衛營一道打上一仗,見識見識他們的手段,死了也值!
程宗揚笑咪咪道:什麼叫緣分?說不定到時候咱們還一同去江州呢。
你也是星月湖的人?敖潤壓低聲音道:不像啊!瞧你這年紀,嶽帥死的時候,你還玩尿泥吧?
程宗揚笑罵道:你才玩尿泥呢。先說好,你們雪隼團到了江州就跟我一起,咱們先並肩幹一票再說。
敖潤打量他:老程,你到底幹什麼的?商人不像商人,捕快不像捕快,世家不像世家……難道你也是傭兵?
程宗揚與他碰了一杯,笑道:我就是個做生意的。不管生意大小,有賺頭就做。
入夜時分下起濛濛細雨,青石鋪成的街巷被雨水打溼,空氣中傳來一絲寒意。
這一帶是胡商聚集區,臧修道:除了波斯商會,還有大秦、回鶻、天竺、真臘幾十家商會,足有幾萬胡商。
在街上無意中見到波斯商會,想到手裡的書信還有寶藏的傳言,勾起程宗揚的興趣,與敖潤分手後立刻帶人前來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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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換了一身粗布武士服,腕上套了一對包著銅釘的牛皮護腕,臉頰用黃連水染黃,長鬚往兩邊一抹,擺出橫眉立目的表情,頓時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晴州港隨處可見的傭兵漢子。
走!程宗揚把頭髮散開,紮起一條額帶,又用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