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永久讀物”。這個她脫口而出的詞使我大為震驚。她意識到了它的意義,並在晚上多次重複,然後又公開地到處說。她後來說:“我很喜歡普魯斯特,但我更喜歡米西爾。”米西爾成了一個無與倫比的作家。他曾寫過一本名叫《未完成的更美》的書。瑪格麗特沒有公開使她心靈深處最不安的東西。她默默地留著它,用來寫作。後來,在讀《阿嘉塔》時,她對《無能者》的崇拜就明顯了。
烏爾利希和阿嘉塔之間的愛,兄妹之間的愛,就是她對小保爾的愛,那是多少已經完成的亂倫,從《抵禦太平洋的堤壩》一直到《情人》,貫穿於她的作品。這是她永遠沒有真實說出來的事情。羞恥或想象,真相究竟如何?對於一個作家來說,只有作品是真實的。
瑪格麗特聲稱,她不再讀“聖書”,不再去圖書館。奇怪得很,她在諾弗勒沒有書房,在特魯維爾和巴黎也沒有。“我過去有過,想起來令人難受。”她沒有解釋原因。她還說:“有了崇拜的地方,那就完了。我再也沒有書,沒有唱片,只有電視。我不喜歡錄音機。它會把事情都弄糟的。這是別人告訴我的。或者說不值得要。”
“不值得”,她常用這個詞。言下之意是幾乎一切都使她感到痛苦。
至於“聖書”,她還是留了幾本的:《聖經》,米什萊,夏多勃里昂,盧梭,帕斯卡爾、歐內斯特 · 勒南的《耶穌傳》、《克萊芙王妃》1、拉辛(《無與倫比》)、波德萊爾(《達到永恆》)。她從來沒有提到過莎士比亞,也沒有提到過荷馬。她愛說:“福樓拜是個大作家,但僅此而已。”她不喜歡福樓拜那種塗了又改、改了又塗,事倍功半的寫作方式。福樓拜重文體而輕靈感。她也覺得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