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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非笑,道:“陛下這是何意呢?”

她指的是這出突然冒出又突然結束的刺客事件,明眼瞧起來就是宮裡人所為,還買通了北衙禁軍統領呢。

周承熙拿了杯冷茶,灌了一大口,眼神深沉又危險,他道:“與其等著靖遠侯要脅朕,倒不如朕動手成全國師大人的念想。”

上官敏華心裡暗自搖頭,這人真是半點虧也不肯吃。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疑問,問道:“我記著,宣楚一直都是你的人,秦關月又怎會派他來做這件事?”

“據史堯查知,秦關月手上握有宣楚的把柄,讓他不得不聽命於國師。”周承熙冷淡地應道,補充道,只要與江山社稷無礙,他可以容許國師私下裡的小花招。

慶德帝既沒問所謂的把柄,上官敏華也沒往心裡去。

第169章〖賒糧〗

話說,大周帝后又要共同上朝旨意才出,那邊廂靖遠侯病也好了,腿也不痛,眼也不腫,子時就在宮門外等著上朝。訊息傳進宮裡,沒地笑倒一片人。

慶德帝很惱火,上官敏華一笑而過,未受影響,繼續吩咐侍女代為處理一些駐馬灘生意上的事。到早朝時分,二人著帝后服三四十人簇擁著向朝陽殿行進。隨著司禮宮人的九節鞭擊聲,帝后在上朝的高呼聲坐定。

慶德帝在前,沉著又不失威嚴地掃過跪拜中的眾臣,尤在靖遠侯處目視線頓了頓,他未露不悅,很平常地說平身。眾臣謝禮後起身,他們中大部分人恭順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口鼻一心,不敢冒犯天顏。

除了靖遠侯,明目張膽地抬頭張望,僅僅是對著那層薄薄的金紗,他也看得渾然忘我。三公九卿處有人嗯哼一聲,提醒他注意。再抬眼時,慶德帝的臉又黑又沉,堪比盛夏雷陣雨前夕的天空。

上官敏華覺得有趣,隔著金簾打量靖遠侯一番,這個名滿大都的貴公子,去掉多年前那身肥肉,面容端正,修身玉立,倒有幾分翩翩氣度。早些年,靖遠侯安安分分地呆在封地裡,老實地做他的逍遙王,慶德帝御駕親征這幾年,他和他府上的人忽然活絡起來,從南禍害到北。

周淡這個本質上是色狼的猥瑣男人,頂著靖遠侯的華麗名頭,用金光閃閃的錢袋堆砌浪漫的牢籠,到處散播愛情的種子,玩弄名門貴女地感情,從鞍城一路騙到大都。還博得了多情風流種的名號,風頭一時無二。

對周淡這種披著人皮骨子裡是惡棍的花花公子,上官敏華分了些許注意給他後。就不再做過多糾纏,她便把精力投在秦關月地對面。一個光頭穿僧袍的男人身上。

這個人面容清峻,眼神深隧,隱隱有著捉摸不清地光。他微微欠身,右手半掌握著一串佛珠,左手成掌角度絲毫不差地立於胸前。看不出他實際年齡有多大,整體氣質給人一種心靈滌淨的玄幻感。

與帝師秦關月左右相對而立,這個僧人坦坦蕩蕩,默語淡然,氣度竟是不落半分,。

不知這人與秦關月是何關係,周承熙把他放在如此高位有何用意。暗衛們未將這僧人的資料送來,她心裡倒有些拿不定主意,疑惑在上官敏華肚子裡轉了幾轉。她專心得沒有聽見慶德帝的問題。

周承熙提高了聲音:“皇后!”

上官敏華收回思緒,兩眼淡淡瞟過帝臺下躬身而立的工部尚書,輕聲道:“陛下。有何事?”

“錢尚書遞摺子要借紅衣大炮使使,皇后如何說?”

上官敏華視線不自覺地滑過秦關月。又向他下面地一眾年輕官員掃過去。人人都那麼地坦然,倒顯得她忒小家子氣。她輕輕咧開嘴拉動麵皮。懶懶地回道:“當日有人縱火駐馬灘,圖紙業已毀。”

那工部尚書不依不饒,繼續請旨:“為了前線三十萬將士,請皇后娘娘告知機關師蔡氏門人下落。”

“本宮是有把人從駐馬灘帶出來,”上官敏華特意地停了下來,毫不意外地瞧見那些有心人士五官微動,緊張地顯出傾聽的神色,她再笑,惡意地補上,“只可惜,全死在燕門關了。”

文武百官中不乏大失所望之人,也有不信的不馴者,更有不死心者。幾個人開始吵吵嚷嚷,朝堂變得鬧哄哄。

這時候,上官敏華左手側那個僧人唸了句佛語,道:“上蒼有好生之德,如此兇器毀之實乃萬生之幸。”

吵嚷聲嘎然而止,眾官員紛紛退回原位,神情肅穆,等他們君主發話。

慶德帝冷著臉,對臺下眾臣道:“寒冬已至,西南三十萬將士還等著諸位愛卿慷慨解囊。”瞧他們慢了一拍,他便猛拍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