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地失寵皇后。早先,她們心裡或多或少都以為那擋駕命令多餘。
“不見。”上官敏華很爽氣地吐出拒絕之詞。右相府的人去了後,冷清清了許久的延慶宮門前。忽然熱鬧起來。六部各官員的夫人像約好一樣,結了伴借了各式的名頭花樣求見皇后。無一例外全給攔在外頭。
被攔地人不乏三省長官的裙帶姻親,論起尊貴之處她們說不得比上官敏華還有權有勢力得多。所以,甫回宮的上官皇后實在是非常地需要聯合這些命婦穩定看似岌岌可危的後位,但是,這個難得的機會,上官敏華很不賞臉地全部拒絕。
為什麼?
眾侍女把心中疑惑統統抖出來:“娘娘,說句難聽點的,您同她們打好關係,咱們的生意才做得通,便是太子那兒也能得利。”
上官敏華輕輕一笑,道:“你們倒說說,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叫她們都來討好本宮?”
“帝師秦關月。”是的,早朝時分,秦關月那句盡力,他是真地在盡力。
上官敏華又問:“那又是誰能迫得秦關月放棄孤立本宮呢?”
燕門關前地恩斷義絕,早已宣告了本朝國師與皇后之間水火不容。先前那個侍女滿眼驚惶,恍然大悟的亮色映入她的眼中,問道:“難道真地是因為靖遠侯?”
上官敏華讚許地點點頭,道:“大週四成兵器出自落霞山,靖遠侯不上朝,誰可供?國師也急了。”當初,北漠漠吉莫王與南梁皇太子相約,南北夾擊聯手破周,事成劃晉河分治。吉莫王擄走北周皇后,慶德帝並未中計舉國入侵北漠漠,反藉機重創北漠漠,才給大周掙得一些緩和地時間。
對比大周糟糕的現狀與南梁地兵精糧足,即使失卻北方地盟友,南梁統帥若指揮得當,攻克駱城拿下晉河以南的疆土,也不困難。
秦慶月不得不急,他一急就會妥協,哪怕他心底再怎麼牴觸上官敏華重掌大權,也敵不過他固有地執念:大周必須在他手中一統天下。所以,他要製造給靖遠侯接近上官皇后製造機會。
上官敏華是斷不會如他之意,她輕哼道:“哪怕是國師大人親至,照樣給本宮擋了。”
“娘娘,秦關月真會來求您?”眾女精神全都調動起來,個個摩拳擦掌,預備給對方留下些深刻的印象。
她揮揮手,道:“哪有這麼簡單,國師自然會想別的法子逼本宮出面。”
“美男計?”
“奴家聽說當年國師就是用無數的面首為餌,把娘娘的魂給勾住了。”
“娘娘,您可千萬得把持住。”
上官敏華好氣又好笑,把一干幫不上忙的眾女趕走,攤開宣紙正準備拿丹青作畫,猛地聽見宮外有人大喊:“抓刺客!”這批刺客哪兒也不去,就鎖定了延慶宮,見人就殺。秋棠等人也被困住,一時脫不開手去保護皇后。
兩道黑影藉機闖入寢宮,上官敏華右手指夾著畫筆,神色淡然,冷靜地面對突如其來的殺招。
“哧、哧”兩聲,刺客被剿滅。
北衙禁軍統領宣楚收劍入鞘,神色微動,叫下屬拖走屍首。待屋子裡只剩下孤男與寡女時,宣楚離她十丈之遠,單膝行禮,起身後依然自責地躬身,恭敬地回道:“擾了皇后娘娘的雅興,請娘娘責罰。”
上官敏華眉波不興,提了筆在紙了描了幾筆,平淡的空氣裡飄過暖暖的因子,她收勢轉身,換了一支羊毫工筆,漫不經心地問道:“誰的意思?”
“還請娘娘憐惜西南將士。”宣楚冷綁綁地吐出這麼一句,上官敏華冷笑,道:“瞧來國師大人將宣大將軍調教得很有出息麼,什麼事都往本宮身上栽。”
宣楚沉默,上官敏華也知事情還沒完。秦關月把宣楚送過來做什麼,難道要給靖遠侯夜半幽會皇后把風?還未等她猜透箇中意思,讓她不解的是慶德帝來了。
周承熙暴躁的聲音從外間傳進來:“刺客抓到沒有?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也有人謀刺,給朕處極刑!”
這話聽著好假,上官敏華心裡有了數。
只見慶德帝膽驚受怕地叫著皇后的名字,急衝衝地大踏步走進內殿,把正在作畫的女子摟在懷裡,裝模作樣地安慰一番:“皇后沒事就好。”
說完,他轉身給宣楚下令,叫禁軍統領傳旨各宮各府:皇后上官氏即日起恢復與皇帝吃行同住的待遇。
宣楚安靜地退下,周承熙放開懷中之人,湊到桌前,看她的塗鴉之作,暗諷道:“皇后好清閒。”
上官敏華眼珠兒滴溜溜地轉了一轉,勾起唇角,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