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也使船下的趙旬震撼……
為何……為何他會覺得如此之熟悉?這舉手投足……世上竟會有第二人存在?!……
歆兒歡笑著小跑過去,抓住沽月汐的那雙手,緊緊抓住——他不敢鬆手。沽月汐只是笑笑,牽著他走下船去。
“歆兒,今天……你已經有資格去見一個君王了。”沽月汐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
歆兒捱得很近,他聽得很清楚。
“歆兒,你想做王嗎……”沽月汐說。
歆兒疑惑不解的望著她,“……娘?”
“不要鬆開我的手,永遠不要。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拿到。”
歆兒能感覺到沽月汐身體的輕微顫抖。
——為什麼?……她在發抖?她在害怕?……強大的她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在趙旬看來,這副情景卻是溫馨的母子密語,兩人像從畫卷裡走出一般,美麗而高貴。
趙旬禮貌的走上前去,微微低身,“在下是此軍大將趙旬,奉命來此接迎夫人,夫人請——”
沽月汐看他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歆兒隱隱察覺到沽月汐身體裡暗藏的怒氣。
“將軍趙旬……”沽月汐禮貌的回視一笑,“……別來無恙。”
趙旬心裡是一陣亂麻,他看著面前的沽月汐,只覺得千山萬石逼壓過來!
“娘……”歆兒拉回沽月汐的注意力,“這裡風好大啊……”
沽月汐柔和微笑,“歆兒乖,我們這就走。”
不再理會驚愕住的趙旬,沽月汐牽著歆兒向前走去——
最終,她還是放過了他。
那一日在場的所有人——她放過了趙旬,她最終還是沒有殺他。只因他是華葛邊境不可缺少的大將……
那麼李燁呢?……她想起那個將毒藥喂入她口的男人,她的手上還殘留著鮮血的餘溫。——她始終逃不脫這些回憶的煎熬。她彷彿一個困在往事中的孤魂。
啊……可是為什麼,我現在就要去見他,為什麼我又想起這些來……
沽月汐正想著,突然感覺到,風停了。
離開海岸之後,沒有風了。——死寂的丘昃砂岩。
儘管如此,沽月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