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些不是你的經歷,但自己的記憶中卻是親身經歷了一番,是不是很痛苦?”
“你……”景雲庭被他脫口而出的質疑唬的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把扣住薄情歡的雙手,警惕的看向薄情歡,“你怎麼會知道她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
他所知道的關於葭葭的事情都是秦雅親口告知他的,但是薄情歡呢?他可不相信這些事情會是秦雅告訴他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薄情歡看了一眼景雲庭,有些不自然的掙脫開了景雲庭的桎梏,冷笑道,“恕我不能告知了。”
“除了這一段,你還強壓了一段記憶,那個記憶中你是一位劍法冠絕天下的修士,為世人所敬仰,你三番兩次為天下修士擊退妖獸,守護人修安危,奈何天下修士為了你手中的法寶,竟聯合起來,欲逼你至死地。因此,直到死前,你仍對天下修士憤慨至極,感嘆若是能夠重來,定寧負天下修士,也不叫天下修士負你。”薄情歡知道的甚至比秦雅等人更多,景雲庭驚愕不已的望著薄情歡,心中生出了幾分退意,而後便聽他又道,“這一段記憶的仇恨為你自己強勢壓下,但幾日還好,你當真以為你自己能永遠壓制住它?”
“那個人不是我。”低頭抱頭痛苦不堪的葭葭低聲反駁,似是為了強調自己心中所想,口中不住的反駁著,“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是啊,你知道那個人不是你,但是又覺得那兩個人便是你,是不是很難受?”薄情歡說話間收了素鐵彈子,走到葭葭面前,不知何時手中竟出現了一隻碧荷色的錦囊,遞了過去,“你如今還算清醒,知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是有朝一日,當真控制不住的話,天下間大抵還有一人能幫你。”
葭葭抬頭看向笑容淡漠的薄情歡,片刻之後,忽地開口道:“誰給你的錦囊?”
“天下間的事情,若那個人也沒有辦法的話,便當真是沒有辦法了。”薄情歡將錦囊塞入了葭葭手中,還很是“好心”的替她攏了攏手,“拿好,莫掉了。當然我也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用到這個錦囊。”
“是少辛吧!”葭葭看了眼那錦囊,似是自嘲的苦笑了兩聲,“是不是?”
薄情歡輕笑了兩聲,算是預設,而後走至景雲庭身邊,朝他攤了攤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定不會亂說吧!”
景雲庭看了他片刻之後,搖了搖頭:“不會,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著,我只要將她帶到秦雅等人那裡就好了。只是你做事之前,還望顧念著幾分我合歡宗。”
“我心裡清楚的很。”薄情歡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回過了頭來,看向葭葭,“我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眼熟,好似一千多年前,也有個修士如你這般,不過他比你強硬多了,對我等不屑一顧,我等還捱了他一拳。”
“誰?”
“我想想,那時候,他是在崑崙,嗯,姓蕭,蕭白夜。”薄情歡說罷,不意外的在葭葭眼中看到一絲驚恐之色,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這才轉身離去了。
待到薄情歡離開之後,景雲庭才輕嘆了一聲,走至葭葭面前:“走吧,我帶你離開合歡宗。”
葭葭抬頭,沒有漏過他眼中的憐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將錦囊收了起來,跟隨在景雲庭的身後出了合歡宗,夜風四起,想起這幾日裡,自己險些掐死諸星元,累得師尊、師兄與諸星元為她四處奔走,不知為何,葭葭生出了幾分怯意,總覺得自己有些無顏面對他們。
見她速度放慢,景雲庭以為她是擔心自己闖下的禍事,便道:“你莫用擔心,我合歡宗主並無大礙,至於那座歡喜佛,幾萬年的東西,早該換了,不過是石像罷了,便是要賠,也費不了多少靈石。”
“多謝。”葭葭動了動唇,道謝。
“不必,不過舉手之勞罷了。”景雲庭笑了笑,並未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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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響房門,隨著“嘎吱”一聲,房門開啟,景雲庭去而復返,看的屋內三人有些驚訝,只是這驚訝還不到一瞬,便看到了自他身後走出的葭葭:“師尊,師兄,諸星元!”
“葭葭?”三人愣了一愣,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時辰的光景,她便重新站到了他們面前,最最重要的是那表情模樣,似是恢復了過來,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認識的那個葭葭。
“這些時日讓你們費心了,對不起。”葭葭低下頭,一臉愧色,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