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
“你……易容嗎?”她對這年頭的事一知半解,了不起也只能猜是易容。
“嗯。”
“你幹嘛要藏起那張臉?”雖然普通了點,但她看久了也習慣了。
自她清醒後,她的每句話一定非讓他瞪著她,才能洩恨!他低罵:“現在這張臉才是我的真面目!”
她噫了一聲,有點訝異。
正要開口,又聽他咬牙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定你了,容不得你反悔!”
如果不是她傷勢未愈,他的神色像是篤定直接將她推上床解決……夢裡很憐惜的吻真是假的嗎?
“大房、二房、三房……家妓,外加美豔丫鬟都是這麼來的啊……”她喃喃。
“什麼?”她又在說什麼了?
這年頭的男人太過自我又霸氣,她不會意外,只是殷戒平日看似沉默內斂,唯獨失控的兩次,一是那日在城外試圖霸王硬上弓;一是現在她偶然撞見了他的真面貌。她想弄清楚什麼樣的性子才是他的本性。
事出必有因。她微微皺著眉頭,注視他過份俊美的中性臉龐。
“為什麼要易容?”
“你看不出來嗎?”
“唔……怕被人認出跟右都御史有三成像?”溫暖她手的大掌驀地緊縮。
“半年多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右都御史這個人,我為他改變相貌做什麼?”
“不是躲人嗎?那你為什麼要掩飾好看的相貌?”
瞪著她的美目幾乎噴出活生生的火了。“你瞎了眼嗎?打我懂事起,人人指點我,背後說我相貌令人作惡!你曾在南京城裡看過這樣的相貌嗎?不覺得噁心嗎?”見她一時怔住,他暗暗吸口氣,告訴自己,她沒在第一時間逃跑就該是萬幸,看著他的臉而沒撇開已是夠他意外了!
這麼精美到像拼湊而成的臉龐……他少年時最後一次看見時,幾乎乾嘔不止。
她怎會沒有感覺?
她怎會?
“在我家鄉,你這種人……跟我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她慢吞吞地說道。才一說完,就見他又急又怒,將她輕壓在床被之間。
“我不會弄疼你,不會弄疼你的傷口。”精美的臉龐行抹絕望,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低啞開口:“你不須要使力,一切讓我來就好,”
“等等!等等!你混蛋啊……”這豬頭!連話都沒聽完,就變態成這樣!趕緊吃痛叫道:“好痛好痛好痛……”趁他怔住,連忙翻身側躺,避開他的魔掌。
“半月?”
“我痛死了,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只是話說得有點慢而已,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