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曹府大難臨頭是什麼意思,難道——”
“我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如今五行魔宮盡已知曉那張破日大光明弓就藏在曹府的秘密,正虎視眈眈意欲出手。金裂寒要報上次夜襲曹府的一箭之仇,已發下話來要屠滅曹府滿門,雞犬不留。
“你和胤兒若再不走,豈不也要遭這無妄之災?”
司徒宛猶疑道:“二哥,這些事情你怎會如此清楚,金牛宮又為何放了你?”
孫二沉默許久,才低聲回答道:“實不相瞞,現下我的身分,是金牛宮的金衣衛統領。咱們蟄伏曹府圖謀破日大光明弓的事情,金裂寒也都知曉了。”
司徒宛顫聲道:“二哥,你……竟然背叛本門,投靠金牛宮!”
孫二急忙道:“妹子,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們逼我吞下了銷金蝕骨丹,如果我不說出來,幾個時辰後,全身的骨頭會一塊塊酥軟溶化,連求死都不能……我……”
司徒宛冷笑道:“孫奇武,那我可是要恭喜你了。現在你非但不必擔心毒發身亡,反而成了人家的金衣衛統領,將來前程遠大不可限量。”
孫奇武道:“妹子,你當我何嘗願意叛出師門,寄人籬下?我也想過了斷自己,一死百了,可終究放心不下你和胤兒。眼下金牛宮隨時可能對曹府下手,天都派遠水解不了近渴,單靠奉仙觀的心航道長,無異於螳臂擋車。
“咱們為了師門,隱姓埋名將近十年。我不惜廁身為僕,更令你違心嫁給曹執那個混蛋,咱們也算是對得起師父他老人家了,何苦再把自己的性命莫名其妙陪進去?”
司徒宛哼道:“要我也學你這般貪生怕死,背棄師門麼,辦不到!孫奇武,你不必多說,滾吧!”
林熠聞言思忖道:“想不到這司徒宛比她師兄有骨氣多了。不過這些話現在全教洞外的曹執聽去了,這位一門心思要繼任太霞派掌門的仁兄,發現自己後院起火,不曉得會是怎樣的反應?”
那曹執著實沉得住氣,依舊隱身在花草叢中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而洞中的兩人心情激盪,無暇旁騖,居然仍未發覺有異。
孫奇武低聲下氣道:“好妹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想教你和胤兒及早離開曹府避難,又豈是讓你背叛師門?你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該顧全胤兒的安危吧?一旦五行魔宮來襲,區區曹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憐胤兒偌小的年紀,如何躲得過這場殺戮?”
他再三提及曹胤,果然說中司徒宛的軟肋。
司徒宛口氣軟和了一些,說道:“那你又想怎麼辦?我若帶著胤兒隨你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曹府,師父一樣不會放過,天下之大卻有何處可以容身?”
孫奇武見司徒宛意動,興奮道:“只要咱們能取著破日大光明弓,還有何好怕的?”
司徒宛反駁道:“你說得輕巧,咱們在曹府待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查到一鱗半爪,急切之間,到哪裡去找破日大光明弓?”
孫奇武回答道:“我已想過,曹子仲死前必定會對此事有所交代。當時曹彬正在外行鏢,只有曹執留在府中,說不定,咱們能從他身上尋找一些線索。”
司徒宛冷笑道:“他整日稀裡糊塗,怕連破日大光明弓的名字都沒聽過。我看你也是一般糊塗,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孫奇武並不氣餒,道:“也許,咱們看低了曹執,他是有意在裝糊塗呢?”
司徒宛斷然道:“不可能,我與曹執九年夫妻,他豈能瞞得過我?”
孫奇武大失所望,低哼道:“沒用的蠢材,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活到今天!”
猛然洞外有人憤然冷笑道:“九年夫妻,九年夫妻!夫人,你們當真好手段!”
孫奇武和司徒宛大吃一驚,齊齊望向洞口,就見曹執臉色鐵青緩步走近,兩眼噴火,神情複雜難言。
孫奇武目光閃爍射向洞外,曹執徐徐道:“姓孫的,你放心,這樣的醜事,曹某還沒臉到處宣揚,外面沒有別人。”
孫奇武心神一定,畢竟一個曹執無論如何也奈何不得自己。只是他與司徒宛接下去的如意算盤,恐怕撥不響了。
司徒宛道:“你、你怎麼會來這兒?這時候你不是該在靜室打坐嗎?”
曹執怒道:“打坐?我要不是假裝去靜室打坐,又焉能親耳聽到這場好戲?你們把曹某當傻瓜,不錯,我曹某是做了九年的傻瓜。
“可年前金牛宮夜襲曹府,你們兩個被人家在洞裡逮個正著,我那時就心生懷疑。只是沒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