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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土最喜愛的詩詞。一面寫,一面看他表情。上厥寫完時,年羹堯忽地奪了文若的筆,提筆在下續道: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

文若驚訝地看著,一時間兩人俱已明瞭,心裡五味雜陳。兩人定定看著,彼此誰也說不出話來。半晌,年羹堯開口道:“這裡……我不能久呆了,你也……”,抬了抬頭,盯著文若的眼睛,道:“保重!”說完推了門出去。文若呆在那裡,看著紙上的字跡,漸漸模糊……

第四章

文若自那日在書房見了年羹堯,心裡反而平靜下來,細細思量,自己原本對害他墜樓心存愧疚,雖說他薄情,但罪不及此,更何況在現代那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有什麼感情是乾淨的呢?便是如今這妻妾成群的王府裡,又何嘗有真的愛情存在了?如今雖然他也穿越來此,總比死了好。原本糾葛在心裡的愛與恨,彷佛一瞬間離了幾個世紀那麼遠——是的,那原本就是幾個世紀後的愛戀。文若抿了口茶,心裡少有的恬淡舒適,去了壓在胸口的那塊大石,心境確實好了許多。連見著李氏、耿氏等,也是打心眼裡笑出來。

鋪開了紙,正準備練字。這些日子來,她的字已經與原來的佟佳相差無幾了,因此也不再避人。抱琴進來回道:“老爺打發了宋嬤嬤來瞧格格呢。”文若聽說,心裡一暖,丟了筆就往外間來,嬤嬤一見文若,忙上來見了禮,眯著眼睛瞧著文若道:“格格如今越發出息了,比得上仙女兒了。”文若看見是宋嬤嬤,這嬤嬤是文若小時候的奶孃,在府裡也從不拿她當奴才看的,便攜了她手道:“不論打發誰來就好了,怎麼勞了您來呢?快來屋裡坐著。”一面又吩咐丫頭們給宋媽媽上茶。

宋嬤嬤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走的動,心裡掂著您呢,這不就自己來了。”兩人又說笑了幾句,問了府上各人安好,卻見宋嬤嬤拿眼溜著屋裡人,心裡一動,暗想:巴巴的打發了宋媽媽來,原不是說幾話兒這樣簡單。便道:”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丫頭們都答應著退出去了。宋媽媽才道:“老爺有幾句話叫格格知道。”文若心裡跳了兩下,只盯著嬤嬤。宋媽媽便壓低了聲音道:“二門上的來福兒是咱家的人,格格有什麼話可託他帶出來,有什麼需要府裡幫忙的也只管說。”文若應了聲,暗想:佟家果然不是吃素的,連滴水不漏的四貝勒府也能安進人來。宋嬤嬤又道:“福晉惦記著格格身子,問格格需要什麼補品在這府裡不方便的只管和家裡要。”文若臉一紅,堂堂阿哥府裡難道還能缺了福晉們的補品不成?這話明是問自己得寵否,有無喜信了。便道:“勞額娘惦記,四爺常打發人送藥來呢。”這話是告訴福晉自己尚未有喜,不過仍有四爺寵愛了。宋媽媽聽了,便道:“好格格,這是急不來的。”文若紅了臉,嗔道:“媽媽——”宋嬤嬤笑笑,道:“時候不早了,我這便回去了。”文若忙起身,親自送了嬤嬤出來。

回至房裡,歪在榻上,託著腮幫子出神。暗思:“這幾日過的舒服了,竟忘了這是什麼時候,什麼環境!阿瑪沒有男孩兒,佟家就我這一個女兒,雖說如今收養了兒子續香火,畢竟如今小著呢。全家如今都瞧著我呢。何況如今我與那拉氏並肩,阿瑪未必不存了日後取而代之之意。”文若想到這裡,也不由心動。可是若要與人爭寵,必要得四爺寵幸,實非自己所願。登時心中煩悶,下得地來,在屋內走來走去。

忽地盯住桌上的《孫子兵法》,尋思:“如今這裡,何嘗不是一個戰場?恩……既是戰場,當從大處著想。知己知彼,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如今自己,孃家顯赫,且有皇上親封和碩格格身份,連那拉氏也不敢越我之上。四爺待我,外人看來,也是榮寵非常了。如此看來,自己竟是在風口浪尖之上而不自知!”思及此,不由冷汗淋漓。暗想難怪近日那拉氏對自己一再叮囑不必過去請安等等,實是將自己更往眾人刀口上推。聰明如那拉氏,怎會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對她一大威脅?再細思各房情況,竟無頭緒!文若再坐不住,起至案前,提筆疾書。喚道:“詩兒!將這信交與二門上來福兒,讓他送到咱府上去。”詩兒答應著去了,文若抬起頭,看著窗外明媚的景緻,浮上眼前的是一片硝煙瀰漫的戰場。

心中煩悶,便往園中行去,吩咐了眾人不必跟來。如今正是初秋時節,天高氣爽,在這樣的天地中行走,登覺神清氣爽。沿著碎石子的小道一路行來,藤蘿纏繞,園圃裡栽種的菊花開的正好。文若看著這菊花,想起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由得痴了。

“若兒……”一聲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