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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北宮歌凡連連點頭,擔心又細心地扶著她出了麟德殿。

大兔一直低著頭,聆聽著他妹妹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的語氣,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二兔躲在鏡子下的臉已經笑成了一隻包子。

花蝶衣唇角勾笑。

白兔亦忍俊不禁,卻又不好意思笑。

冷凝霜不會輕功,所以沒看出來,但卻直覺三兔有些古怪,頓了頓,訕訕一笑,輕聲開口,緩和氣氛道:

“蠶絲這種料子雖然輕柔好看,但近幾年來不知為何竟越來越脆了。”

“可不是。”芙柔公主搭腔,含笑說,“聽說是因為現在蠶絲的需求量太高,養蠶人用了許多手段,迫使蠶加快吐絲,導致吐出來的蠶絲越來越脆弱,織出來的布料也越來越容易破。”

“原來如此。”冷凝霜頗有感觸地點頭,“蠶絲雖好,但薄脆不耐用,不僅有悖勤儉節約的美德,且盲目追求優質蠶絲,需求量過多,只會導致蠶絲買賣混亂,還會降低優質蠶絲的產量。

本宮並不反對各位夫人喜愛蠶絲,但凡事適度。我晉國的女人,不該只膚淺地重視自己的穿戴,還應該修身齊家,正心誠意,恪守勤儉美德,這樣方能將晉國的風氣引領至美好的方向。”

眾命婦齊齊起身,對著上方恭敬地屈了屈膝,齊聲道:

“臣婦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冷凝霜微微一笑。

既轉移了人們對珍月公主出糗這件事的注意,又藉機教育了朝臣命婦,突發事件卻硬生生地被她扳成了一箭雙鵰。

燕冠人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好痛!

白兔唇角勾著一些小自得,急忙命繼續欣賞歌舞。

半圓的月亮裡,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圍緊緊地繞著一個藍色的暈圈。

花蝶衣背靠在一棵茂盛的榕樹下,懶洋洋地望著面前清新素雅的荷塘。

如幻公子站在荷塘前,一瞬不瞬地望著水塘內出淤泥而不染的粉紅色蓮花,雪衣嫳屑,無風自揚。

良久,他忽然輕聲開口,不屑地冷笑一聲:

“沒想到燕國竟然會想到用公主和親以達成兩國聯盟。”

“和親對任何國家來說確是個好法子,只可惜燕冠人選錯了物件。他這樣的做法。只會惹惱皇后娘娘。”花蝶衣意味深長地笑道。“惹惱了皇后娘娘。可不好辦,這一下,他簡直是將自己推進了死路。”

“晉國皇帝可真讓人吃驚啊,竟然當眾說出那種誓言來。一國之君,居然如此輕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幻語氣生硬地道。

“情到深處自然濃,別說是當眾發誓,就是當眾去死。他也會心甘情願。”

“那當初樑子君挾持皇后娘娘時,他怎麼沒殺了你?”如幻的唇角勾著猩紅色的弧度,冷笑著,輕慢地問。

“那是因為他殺不了我。”花蝶衣似心情很好,並不計較他的態度,“皇后娘娘正是知道這一點,才自己從城樓上跳下來的。”上挑的眼眸眯起,似在回憶那天的血腥,他抿嘴一笑,“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吶!”

如幻眸黑如墨地望了他一眼。冷笑道:

“王爺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感興趣,過了許久。竟還沒有膩煩。”

“本王對你同樣如此,難道你不知道嗎?”花蝶衣輕佻地笑問,一條桃粉色的長綾從寬闊的袍袖中射出,蛇一般纏住如幻的腰肢,再用力一收。

身體一陣不由自主的旋轉,如幻窩著一腔怒火,被迫讓他牢牢地抱在懷裡。

“還是說……”花蝶衣含笑望著他,似要撕碎他的偽裝般,孟浪地問,“你是在吃醋?”

如幻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他,別過頭去,不理睬。

花蝶衣正要開口說話,就在這時,綠油油的草地上忽然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一個梳著包子頭的小姑娘映入眼簾。

如幻難得地臉漲紅,用力推開花蝶衣。

三兔張著嘴,站在花蝶衣面前,直勾勾地仰望著他,忽然問:

“你們是什麼關係?”

如幻聞言,恨不得從地縫裡鑽進去,轉身就走。

“他去哪了?”三兔好奇地問。

花蝶衣重新靠回樹上,笑眯眯回答:“他去茅廁了。”

三兔點點頭,說:“我剛從那裡回來。”

“是嗎?”花蝶衣懶洋洋地眉一挑。

三兔又點頭,上下打量了他的穿戴一番,問:

“是你學我二哥,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