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自殘還是掌嘴?”衛卿苦笑,“周是,你真下的了手?”周是忽然變臉,“誰跟你嬉皮笑臉!這事你看著辦,不給我解決,你也別活著回來了!”聽著就暴力。
衛卿還想湊上去,周是眼一掃,色厲內荏,“先把你那些爛攤子收拾乾淨,這段時間我不想再看見你。”不等他說話,怒氣衝衝的走了。
弄的衛卿焦頭爛額,偏偏這時衛媽媽打電話給他:“兒子啊,明天你帶媳婦回來吃飯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衛卿忙說:“媽,我明天有事,恐怕去不了。”她媽問:“你人不是在北京嗎?怎麼來不了啊?”他無奈,只好說:“媽,我最近工作忙——”衛媽媽一口打斷:“我就不信你忙的連吃頓飯的工夫都沒有。記住了啊,明天晚上帶詩詩回來。我跟你爸好久沒見她了。”衛卿只得先答應下來。一個頭兩個大,家裡的兩個女人都不容易對付。
他轉念一想,周是一向聽他爸媽的話,說不定能借著這個機會回心轉意,就不生氣了。於是給她打電話,手機又是不接,只好打到她宿舍。同宿舍的陸丹正趴在桌邊吃飯,順手就接了,遞給周是。她沒法,冷冷的問什麼事。
衛卿清了清嗓子,說:“周是,媽媽讓我們明天晚上去家裡吃飯。”周是以為又是他的伎倆,根本不信,一口回絕:“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衛卿無奈的說:“我一個人怎麼去啊。周是,咱們的事是咱們的事,再生氣,也不能讓爸爸媽媽操心是不?就吃頓飯,回來你繼續跟我生氣啊。”
這話說的周是哭笑不得,冷哼:“誰要跟你生氣!說了不去就不去。”衛卿急了,“周是,那爸媽問起來我怎麼說啊?”周是哼道:“實話實說啊,你就說你以前的女朋友跑來找我茬,然後我們倆吵架了,我不想再理你了。”
衛卿無語,半天才問:“周是,你這氣要生到什麼時候?”周是挑眉,“薛姿的事,你怎麼處理的?”衛卿不解,說:“我跟她又沒關係,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周是哼道:“可是人家卻不這麼想,她這次回國不是想跟你舊情復燃?”
衛卿撫著額頭說:“你想哪去了?我跟她以前就沒什麼,何況是現在!”周是緊追不放,“那她回國幹嘛?”衛卿搖頭,“我哪知道!”周是繼續逼問,“那你總知道她為什麼找上我了吧?”衛卿慘白著臉說:“那女人行事飄忽莫測,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周是咬唇,“衛卿,你行,那咱們就這麼繼續僵著吧。最後說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把結束通話電話。衛卿苦著臉看著電話,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叫他怎麼坦白啊!
周是說到做到,怕衛卿來學校找她,於是躲在畫班空無一人的教室裡。身體往椅子上一倒,雙腳放在窗臺上,臉上蓋了一本書。寂靜的下午,明媚的陽光,遼闊高遠的藍天,悄然飄飛的落葉,這樣寧靜的時刻,連日來的煩惱彷彿沉澱了下來,她輕輕嘆息一聲,就這樣帶著滿腹的心事迷迷糊糊睡去。
忽然聽到有動靜,一個激靈,翻身而起,不料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砰”的一聲翻倒在一旁。幸好旁邊有東西擋著,不至於摔個底朝天。雙腳先著地,看清楚屋裡的人,覺得狼狽不堪,故意若無其事的說:“寧非,今天不用上課。”
他也不說話,自顧自坐下調色,開始畫畫。周是發覺他好像很不喜歡說話,整天沉著一張臉,似乎生活中有許多不快。少男少女的心理總是比較微妙,老是因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高興,周是也曾經歷過。可是自己又不是心理輔導老師,有心亦無力,於是扶好椅子,繼續曬太陽。心想,如果要躲衛卿,至少也要待到晚上才行。一想到衛卿,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都整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她心胸可沒那麼豁達,能冰釋前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那麼的在意。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寧非突然打破沉默,“你不開心?是不是因為那天發生的事?”周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確定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想了半天才說:“恩——不是——”他嘲笑說:“你在撒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需要想這麼久?”周是看著他,無語。真是一個孩子,說話這麼梗直。在他的眼裡,世上的事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純粹而無雜質,極端而徹底。
他又問:“你有沒有跟他分手?”周是奇怪他今天的態度,照理說這不是他應該管的事,而他似乎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他看著周是的表情,皺眉:“為什麼不跟他分手?他和那麼多的女人在一起,你竟然能忍受?”
周是有點發怒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