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給忘了……
這時從南面穿插上來的7班在幾聲‘6o火’響過後,喊殺著迅從611石丘後面衝了過來順利在小尖山的火力掩護和相互配合下把我們身一側的最後的幾個防禦點清理乾淨了。就此時611高地西側和著越來越近的爆破聲,六連主力飛快向我們這兒突了過來;連長上來了!老樑上來了!六連主力上來了!一面猩紅的殘破戰旗迎著徐徐晨風,正在硝煙裡、炮火中,一點點,一步步,堅定不移的伴著初升的太陽一同升起,我們的心伴著那一步步的堅定不移也滾燙了起來。它來到了611高地通往最後頂點的大石丘下,來到了我們駐足的藏兵洞口。頓然槍炮聲彷彿瞬間沉寂了;硝煙滾滾,野火獵獵,大霧尚未散去,陽光普照,一碧萬里,611核心陣地上一片靜謐……
“咔嚓!”照相機的聲音!正在昏昏欲睡狀態下的我立馬驚醒了,我一睜眼猛的跳了起來,就見著那愛好攝影司務長鍾建平正舉著傻瓜相機對著老子這幅尊榮閃了一張,眾六連兄弟在洞口圍了一圈,一片鴨鼓舌燥,讚頌有佳。搞得老子霎時面紅耳熱起來。那負責警戒的三兒,在一旁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羞得老子當場想自殺。
我迅放鬆了武裝帶,用子彈袋把自己重要部位掩護好,隨即惱羞成怒指著鍾建平道:“哪兒來的這玩意兒!?”
“這是邱平為著柳軍記不吃槍子兒,借來幫忙的!”鍾建平一把傻瓜相機緊護在懷裡道。
“拿來!”我憤然道,這照片要是搞出去,老子可就沒臉活了!
“不!這兒有烈士的最後的相片!”鍾建平正容道。
我一愣頓然住手,嚴正警告了他一句:“別給老子出去,不然全紅1團都和你***沒完!”
“放心,三排長。咱只拍了上面,就跟以前貓兒洞裡那幾張一個樣!”鍾建平道。還好這傢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平……猛然我想起了老婆那靚麗的容顏,頑皮中帶著些許狡詰甜笑,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如魔鬼般瞬間侵蝕了我的心靈……
我問:“建平,膠捲還有吧?”
“多著吶。”鍾建平拍了拍腰側,原來該裝電筒的挎側全裝滿了膠捲和電池。王八羔子的,看來司務長想當記者都想當瘋了,這節骨眼兒了,還這麼不要命。
“再閃張,這回來個正點!王八羔子的,也好讓咱未來媳婦兒瞅瞅咱的猛。就讓她洗乾淨了安心坐炕頭等老子入洞房!免得那臭婆娘兒成天寫信過來問候老子的好,倒以為老子蹲了半年貓耳洞,身體她那最關心的地方好像有了個好歹似的……同志們說,對不對啊?”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我大聲對著眾人道。
“對!”眾人群情激憤道,雖說貓兒洞裡苦,爛過面板,爛過襠;要是卵子可從來沒爛過,不然也硬不起JB狠操越南蠻子了。男人對著女人啥最重要啊?不是面子,是卵子!當兵的都是爺們兒中的爺們兒,上要對得起祖國,下要對得起老婆;這才能為國為家兩不誤,構建得了和諧社會。這可是老子的經驗之談,你們這群毛頭要是在職熬過了28歲,這句會讓收益匪淺的。
“咔嚓!”於是一張令老婆子這輩子最難忘的照片誕生了。每當翻開照片回憶往事老婆子都經不住輕聲嬉笑著,但我卻笑不出來;不是因為自己在她面前丟臉抬不起頭,而是張廉悌……( )
父輩的旗幟
他叫張廉悌,湖北黃岡人。//軍齡3年,黨齡1年。一個敦厚而和善的紅1團六連7班老兵,聰明幹練,和藹可親;如果不是因為家裡上下都需要他照顧,他無奈忍痛放棄了提幹的學習機會;他也許將會是一名合格的職業軍人。戰爭有時就是這樣殘酷,它會讓一個普通人成就永生,卻會生生撕裂一個人所有的一切。英雄是可敬,可愛的,但如果有所選擇,沒有人希望會去選擇成為英雄。或者那是一種偶然;或者那是一種必然,但那終歸是一名軍人希望的命運歸宿:使命與光榮比生命更重!
“士氣不錯啊……集合!”連長冷冰冰的聲音又一次一圈戰友後響起。隨即領著從後面跟進的後續主力來到了正慌忙整隊的我們面前。
“不用整隊!”跑過來的連長道:“散開。”
我們就地各自尋了處比較安全的地方坐下。
“就講兩句,1。丟了人的各小組立即向鍾建平報告戰友落腳的位置。統計完成後,小鐘你立即領著非主戰人員把兄弟們集中在一個安全防炮洞裡。
2。快佈防,清理陣地,並修補工事,整備彈藥。2排,你們的防區是611核心陣地東面山口;1排,你們的防區是611核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