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笑道:“簡睿一會在家吃午餐,君瑤你去和廚房說一聲,添兩個他喜歡吃的菜。”
“唉呀,媽咪您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馬上去。”
方君瑤一走,香蕙若便對簡睿說:“你和君瑤……不是有些地方不太合得來?”
她眼光如此敏銳,簡睿不由吃了一驚,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
“看來是了,你的興趣愛好和她的完全不同。你像我一樣喜歡古典的東西,可是君瑤和君瑋都像他們爸爸,對於西式的文化更有興趣。”
頓了頓,香蕙若又接著說:“不過興趣愛好不同也沒什麼關係,兩個性情相反的人在一起有時候倒可以彼此互補。簡睿,你說是吧?”
簡睿恭敬地點頭:“是。”
“凱奕的興趣愛好和我也不同,但是他能接納和欣賞我的愛好,我們在一起相處得很好,嫁給他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幸福。”
“看得出來。方董事長一定很愛您。”
“簡睿,君瑤很喜歡你,我也很中意你,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很樂意把女兒的終身託附給你,希望你能讓她像我一樣幸福。”
香蕙若是在婉轉地表示隨時可以同意簡睿對女兒的求婚。他手心裡沁出微汗,半響方道:“我知道了。”
第十七章
“太子爺的鑰匙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個問題真是不好回答,要回答就得從她往簡睿車後視鏡上系藥品袋說起,可這怎麼能說呢?顧芳喜只有哼哼唧唧地道:“顏妍,如果我說是因為他的鑰匙串上有瑞士軍刀,我跟他借來剪指甲用,你信不信?”
“當然不信。一聽就是謊話。目前公司裡的流言版本比你這個謊話要像真話得多。”
顧芳喜唉聲嘆氣:“又有什麼新流言版本出來了?”
“那個版本說肯定是太子爺昨晚在你家過夜時把鑰匙拉下了。”
“又說在我家過夜?!”顧芳喜抱著頭呻吟,“我要崩潰了,我要崩潰了,我就快要崩潰了。”
“不然人家怎麼想?鑰匙這種隱私性相當強的東西能夠隨便給人嗎?”
“可他不是給我鑰匙,他只是給我借用鑰匙串上的瑞士軍刀。本來想用一下就還他的,誰知道……”
顧芳喜說不下去了,手重重一揮,氣餒地道:“算了,反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斜就是了。”
話雖如此,顧芳喜心裡面終究不痛快。尤其想到簡睿也會聽到這樣的流言版本,更加要暗中嗚呼哀哉。
***
又到了星期天去舅舅家‘做苦力’的日子。顧芳喜這次一大早就爬起來往城郊趕。她關心簡睿那塊印石刻章的進展如何,彷彿那塊石頭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東西。
從暮春到初夏芳菲處處,野花發繁蔭秀。郊外尤其山花爛漫,七色繽紛的花朵漫山遍野粲然開放著。顧芳喜看得喜歡極了,停車下去採了一大把。不知名的野花,帶一種田野泥土的清新與自然芬芳,讓她一陣心神怡然。
寧致遠對外甥女兒這樣一反常態地早到緣故瞭然於心,卻隻字不提刻章的事,只在書房的長案桌上攤開一張雪白的宣紙,揮毫潑墨地繪一幅淡墨山水圖。
顧芳喜格外賣力地把房間打掃得處處清淨如洗,還把舅舅書桌上一個雅緻精美的青花瓷筆洗注滿水,插上她採來的那捧野花。七彩繽紛的花朵被青瓷襯得更加鮮豔明媚。將古樸凝重的書房裝點出幾分生機盎然。
“舅舅,你今天不刻章嗎?”
顧芳喜把該忙的都忙完了,看寧致遠還在慢騰騰畫他的畫,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
“急什麼。”寧致遠頭也不抬。
“舅舅,我們簡總監那個章你刻得怎麼樣了?”顧芳喜索性開門見山了。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寧致遠哈哈一笑。
“舅舅,你讓人家看一下了。你不給我看,一定是你刻得不好,廉頗老矣了是吧?”
寧致遠不中她的激將法:“是呀,我廉頗老矣。”
顧芳喜無計可施了,只得央求:“舅舅,你要怎麼樣才給人家看了?”
“廚房裡有一盆活蹦亂跳的小魚,早上人家剛給我送來的。你去把它們弄成酥炸小魚給我中午下酒吃。”
酥炸小魚是道好吃卻麻煩的菜。小魚逐條去頭、內臟清洗乾淨後,用鹽、黃酒、胡椒粉醃製好,再將雞蛋加澱粉拌成糊。把醃好的魚蘸滿雞蛋糊下油鍋炸酥,味道香酥無比。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