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幾個婦人站前的兩個想上前說話,卻有些怯怯的,又往後站了點,李賽認出她們是自己出嫁的2個姐姐,因為2個姐姐是庶出,嫁的也是軍將人家,所以在家比較拘謹。
李賽動了動,說“娘,我沒什麼了,就是睡多了,有點頭暈,您別擔心,兒子不是好好的嗎?”
這時,房間好像動了起來,床頂銀籠也慢慢蕩起,好像有大象爬上樓來,門口一個粗大的聲音傳來:“安兒醒了?太好了,我兒無事就好,哈哈,來我看看。”床前的夫人馬上向兩邊散開,李賽的感覺象是大石落水一般,水花一下盪開,露出後面的一個人來,李賽定睛一看,我的媽呀,這是人麼,此人頭頂屋頂,你沒看錯,就是頭頂屋頂,方臉濃眉,滿身塵土,身上披甲,是唐朝很著名的步人甲,估計有40斤左右,半皮半鎧,肩寬腿長,手大胸闊,面板漆黑,身高李賽估計有210CM,李賽一陣頭暈目眩,我的天啊。我的父親怎麼像個NBA的球星啊?
第二章 我的父親母親
李賽看著走進的父親,心裡百味陳雜,自己以後的父親是他了,母親是床邊的婦人了,以前的父母再也見不到了,自己從今以後是一個大唐人了,他抬眼看去,父親彎下腰,本來想用手來摸自己的臉,但看見手上有塵土,就嘿嘿笑著收到身後,說“沒事就好,安兒你感覺如何?”
李賽看見李嗣業臉上頭上還有汗水,再加上身上甲冑,一定是得到訊息後趕來的,又因手髒不碰兒子,此等父愛也是令人感動,李賽說道:“有勞父親大人關心,兒的病已無礙了,多謝父親大人!”李嗣業抓了抓後腦說:“那就好,還是叫郎中看看,蔡郎中,再看看我兒是否無事了?”說著往邊上一讓,露出後面一人,李嗣業身雄體寬,往床前一站後面什麼也看不見,後面一個穿青袍留山羊鬍須的中年人走上前來,右手扣住李賽左手脈門,開始號脈。
蔡郎中收回號脈的手,手捻山羊鬍,開始沉思,李嗣業夫婦又緊張了起來,李賽母親開口問道:“蔡郎中,大郎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可是有不妥麼?”蔡郎中回過神來,說道:“夫人,小郎身體並無大礙,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兩天前小郎昏倒時體溫忽高忽低,脈象兇急,是凶多吉少之脈,可今日號脈時又轉危為安了,這兩天我並未用對症之藥,只是用參湯吊住小郎之氣,要小郎醒來後才可問診用藥,不想小郎現在只是略有虛弱,脈象卻是大好跡象,真是奇怪。”
李嗣業大笑:“那肯定是祖宗保佑我安兒,只要好了就是喜事,我明天要請客,李虎?”這是門外一個青衣小帽的少年低頭說道;“老爺,李虎在。”李嗣業說:“你馬上去請殷秀實、段雲天、阿力射、李躍行明日來我家,要好好慶祝下,安兒身體好了,要多喝幾杯。”李虎應到:“是,老爺。”轉身離開了,李嗣業對蔡郎中說:“多謝蔡郎中了,安兒身體無大礙了,我準備了診費,明日也請郎中過來,一是吃酒,二來看安兒病情有無反覆。”蔡郎中應到:“那好,多謝鎮守大人相邀了,明日定來叨擾。”
李賽這時反應過來對李嗣業說道:“父親,還請你去沐浴更衣,孩兒過會來問安。”李嗣業開心不已,說道:“好好,我就去,你別過來了,身體才好要多將養。”說罷轉身離開臥室,出門李賽聽見他對小環說:“大郎才好點,身體還虛弱,等下給他吃的參湯還要繼續,如有病情反覆,馬上來告知我。”才下樓而去,聽見父親有力的腳步聲遠去,李賽心潮翻湧:這是我的父親,他很愛我,雖然他是個軍人,但是對我的關心真實細緻。李賽覺得好多了,雖然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有這樣英雄的父親,同時他這樣關愛這自己,這個時代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這時李賽的母親聞氏滿面擔憂的神色說:“安兒,真的身體無大礙了麼?你可真是嚇死娘了。”李賽對母親說:“真的沒什麼了,孃親,孩兒自醒來就覺得身體清健,已經好了。”聞氏長吁一口氣:“那就好,你從小身體就不好,還好這次沒事,不然……”說著眼一紅,就要流下淚來。
李賽拉住母親的手,說:“孃親,我以後不會讓你擔憂了,請您放心,孃親也勞累多時了,還請去歇息,孩兒想起身了。”聞氏聞言起身,說到:“那好,大郎也不用忙著起身,以身體為先,將養的好了再起身也不遲,娘去看看給你做幾樣小菜,晚上可就著多吃點,你已經兩天沒進餐了,”說著轉身對小環說:“小環,大郎身體還沒全好,又兩天沒進食,你可去廚房拿點點心,我那裡有熬了一天的人參小米粥,可一起拿來給大郎墊飢。”小環應了而去。
聞氏對李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