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到來沒通知側殿,但是她既然說出以下犯上,不知宮規之言,紀茗萱自然要全了禮數。
不過叫紀茗萱親自去請安,她是不會去的。
馮嬤嬤行禮離去。
紅珠悄聲說:“奴婢聽說著,這愉修華的臉似乎傷了。”常妃常年帶著指甲,這一掌摑下去,脆弱柔滑的臉自然容易受傷。可是這事是可以避免的,常妃看來真的無所顧忌了。
“愉修華她……?”
紅珠說:“愉修華還挺硬氣,竟然一句也不吭。”
紀茗萱說道:“成了,本宮知道。你給本宮收住神色,免得讓人抓住把柄。”
紅珠褪去笑容,說:“奴婢也是替娘娘抱屈而已。”
紀茗萱笑道:“知道你忠心,這個賞你了。”說完,紀茗萱摘下一支簪子。
紅珠接了過來,興奮的謝賞。
“退下去吧!”紅珠點了點頭。
紀茗萱從椅子上起來,屋內只剩下芝草伺候。
“娘娘好像不開心?”
紀茗萱道:“都是不省心的。”
芝草不明白。
紀茗萱道:“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駕臨,你讓紫珠和青瑛隨身伺候本宮去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芝草問道:“皇上也會……”
紀茗萱說:“何止,今日三皇子的歸處應該也能塵埃落定了。”
芝草好似明白了什麼,她吃驚道:“常妃是故意的。”
紀茗萱點頭。
“給我梳妝吧!”
芝草點了點頭,然後為紀茗萱打理起來。
當收拾好後,芝草陪著紀茗萱玩著棋子。
不到兩刻鐘,外面就傳來小術子的通報。
紀茗萱放下手中棋子,然後將棋盤的棋子大亂,說道:“紫珠和青瑛呢?”
小術子道:“紫珠去煎藥了,青瑛和綠珠學著規矩。”
紀茗萱說:“將她們兩人叫來。”
小術子退了下去。
當兩位有本事的宮女來了,紀茗萱道:“伺候本宮去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紫珠和青瑛從小術子口中得知皇上和皇后娘娘駕臨的事,她們連忙應道:“奴婢遵命。”
紀茗萱招呼紫珠上來,然後搭著她的手出了側殿。
“紫珠,青瑛,你們兩個陪著本宮,想來本宮也不會像愉修華那樣摔跤了?”
這個笑話真的不好笑。
紫珠有些無奈,青瑛看了紫珠一眼,紫珠對青瑛搖了搖頭。
兩人明目張膽的進行眼神交流,紀茗萱絲毫不過問。
走到主殿門口,外面的太監上前一步,說道:“紀嬪娘娘,皇上吩咐不得讓任何人打擾。”
紀茗萱輕輕的道:“本宮就在此地等候,屆時還請公公通報一聲。”
小太監連忙點頭,一邊有吩咐其他的太監給紀茗萱備下座位。
紀茗萱才坐下不久,就聽見常妃中氣的聲音傳了出來,紀茗萱一怔,竟然就在主殿外間。
外殿,愉修華跪在地上低著頭,常妃站在她身側,皇后和皇上站在她面前。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若是想害愉修華,為了不被人發現,臣妾也不會用自己引薦的嬤嬤。所以,請皇上不要輕信了小人的話。”常妃說道。
趙存洅道:“小人?愛妃所說的小人是誰?”
常妃說道:“臣妾不知道,但是臣妾相信皇上會給臣妾一個清白。”
趙存洅冷哼一聲,說:“那三個嬤嬤的供詞以及她們的家人在你父親手中,這你如何辯解?”
常妃道:“臣妾什麼都不知道,那三個嬤嬤定然是被人早就買通陷害臣妾的,而且她們的家人是自願賣身進入閻家的,誰知道她們竟然包藏禍心。臣妾是被人誣陷的!”
趙存洅不願在聽常妃喊冤,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愉修華。
“劉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愉修華的衣袖遮住她的臉,說道:“嬪妾為了苟且偷生犯下大錯,不敢奢求皇上原諒,但求皇上好生為三皇子尋一良母,常妃娘娘高貴無比,三皇子只怕沒這福氣。”說完,她就朝著旁邊的柱子撞去。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愣,愉修華去勢十分急而用力,真要撞上去,她必然斃命。
常妃長大了嘴,皇后急忙叫道:“愉修華……”
就在愉修華要撞上柱子,常妃忍不住要閉上眼睛。誰知撞上的聲音並未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