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說到底,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這樣一來,從前的種種怨尤決絕,也就土崩瓦解了。對影衣這輩子她是不可能棄之不顧了,在女尊社會,娶夫納侍對普通百姓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何況是皇親貴族,和影衣的相處,讓她明白在這裡的男子心中,與他人共侍一妻被認為是多麼理所應當的事情,那麼慕晨軒必也不會不同吧。
事到如今,她便只盼著能一雙兩好,若是能和他們兩個從此恩恩愛愛,攜手一生,她這一輩子也就別無所求了。
和影衣一路走著,李琮心都一直飄在這樣的美夢裡,直到見了慕晨軒,她才美夢初醒一樣,不由自主的忐忑起來。
那人還是慣常那樣,穿著洗的半舊的月白常服,他們進來的時候,正拿著一本書坐在坑頭案邊,見他們來到,目光掃過,一陣凜然之氣便撲面而來一樣,明明外面春光明媚,李琮心卻有置身寒冬之感,以至於身邊的影衣側身,依照側夫拜見正君的常禮嚮慕晨軒作揖請安時,還沒有恍過神來。
耳聽著影衣溫潤順從的聲音言道:
“下夫侍影衣給哥哥請安,哥哥可大好了?”
不料慕晨軒一聲低低的冷笑,冷冷回道:
“不敢,影君是王府側夫,晨軒區區一個卑賤的男寵,如何敢當侍君如此大禮。”
他話雖如此說,人卻未動,此時正襟危坐,面上不溫不火,如果說影衣象水,那此時的慕晨軒便象寒冰,寒氣逼人,渾身都散發出天生的王者氣度,哪裡有半分男寵的影子。
影衣聞言臉色紅霞盡褪,他從被訓練做了影衛的那一天起,便將生死交付給了主人,作為影衛,他要忘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恐懼,無論遇到再大的危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