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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胡亂擦了擦,尷尬的站了起來,讓太醫給慕晨軒請脈。

診完脈後,太醫面色凝重,皺著眉頭,直搖頭。

待李琮心詢問,太醫頗有痛心疾首之態,言道:

“單隻說風寒之症,肺熱氣虛雖然嚴重,倒也罷了,令老婦不解的是前一陣子慕公子的身子經過悉心調理,明明已經大為改進,這番診脈,如何陰寒之氣非但沒有祛除,反而較之從前更嚴重了?想是勞累過多,思慮過重而起,竟然讓老婦的一番努力前功盡棄。

老婦不妨直言相告,良藥醫身,醫不了心,三分治,七分在調養,還請殿下千萬開解下公子,凡事看開些,少思少憂才是正經,他的身體再經不起折騰,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僅生育無望,只恐會折了陽壽。”

一番話說的李琮心膽戰心驚,又慚愧不已。

待太醫走了,李琮心忙吩咐人熬藥備飯,見房中竟無人伺候,又責問如月。

如月請罪說前一陣因為影衣病了,便將人都撥去伺候影衣了,昨天府中大婚,忙忙碌碌的一時分不出人手來,便疏忽了。

李琮心於是從自己房中挑出幾個機靈貼心的,想了想,讓誰帶著他們也不放心,於是又特意留了如月在慕晨軒的房裡照顧他。

等都忙完了,慕晨軒又已經沉沉睡去。

李琮心從慕晨軒房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黃昏。早春遲暮,夜風漸起,她一個人沒有直接回房,一個人信步花園,想著他和她月餘未見,本以為從此天各一方,誰料還有重聚的一天,見了面卻兩個人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這樣徘徊低徊,難以自己,直到新月如勾,貼身的小廝怕夜寒露重,為她披上斗篷,催她用晚膳,才回了房中。

回去時,晚飯已經備好多時,在餐桌旁等候的影衣見她進來,忙讓小廝們將飯菜又重新熱過。

李琮心見影衣的身體好了很多,稍感寬慰,知他前一日太多疲累,身體剛剛見好,恐同房擾他安歇,晚上便自己睡在了書房。

如此過了數日,慕晨軒的身體漸漸有了好轉,只是落下了夜咳之症,小廝說一咳就是一晚上,竟是整晚不得睡一會兒。

這天李琮心特地叫人備了雪梨銀耳湯,正要自己親自給慕晨軒送去,影衣卻提出來要同行,他說:

“慕公子回來多日,原本我該早去探望請安的,但又恐他病重,擾了他清休,沒敢前去打擾,現在如果再不去的話,深恐他會怪我失了禮數。”

影衣性子本就柔順,以前對李琮心的話從來都言聽計從,不敢有半分違抗,簡直當做神邸一樣膜拜,成婚後,這你我相稱,也是最後李琮心下了命令,才好不容易改了口。

自從成婚之後,他的柔順中又多了愛慕和依賴,更加的柔情似水,此時李琮心見他低著頭,怎麼看都有些含羞帶怯的神情,只覺得可親可愛,令人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一下,便笑著說:

“他會怪你失了什麼禮數?你又為什麼要給他請安?”

她故意在“他”字上拉長了語調,害的影衣尷尬的咬住了嘴唇,臉上升起兩團可疑的紅雲,半天才開口道:

“慕公子是皇上指給殿下的正夫,論起來便是影衣的。。。哥哥。”

他勉強擠出哥哥兩字,說完臉漲的通紅,惹得李琮心開心大笑,便拉了他一起去看慕晨軒。

慕晨軒好起來以後,李琮心也和他有過幾次交談,知道他沒有按時歸來,是因為他和父親一起去拜祭了母親的陵墓所致,中間他又拜訪了幾位母親從前的舊友,是以耽誤些時日。

李琮心知道這樣一來,等於慕父確認了慕晨軒的確是慕家人,而不是什麼叛徒之子,她也為慕晨軒去了心結而開心不已。

只是更多的話,她卻沒敢和他深談。一是因為太醫叮囑不要讓慕晨軒憂思過重,怕他煩惱,讓他病上加病,再加上影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他講,正是一個剪不斷,理還亂。

是以現在影衣提出來要去探望慕晨軒,她也就沒有阻攔。她想反正這事總是拖著,也不是個辦法。慕晨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和影衣的事情,今天有影衣去,也等於是跟他表個態。

從前只當他心裡實是裝著李琮暄多過自己,並非真正的在意自己,跟了自己恐怕也有很多成分是為勢所逼。可是這次他去而折返,在自己新婚之夜,憔悴如斯,說心裡不感動,不心疼那是假的。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一夜,聽著新人的歡聲笑語,他如何獨自神傷,心裡便在酸楚之餘,又暗暗的有些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