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宴會上都用過什麼,讓人取來馬上驗一驗。”慕昭明頭也不回的道。
“回陛下,娘娘胃口不開,沒吃任何膳食,只飲了幾杯青梅酒,那酒是皇貴妃準備的,據說是有十年的陳年青梅酒,娘娘總共飲了六杯。”帛兒一臉愧疚的道,要是當初她勸著娘娘,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六杯酒後,娘娘便醉了?”慕昭明疑惑的道,以情兒的武功,即使是百年的陳釀,也不可能只飲六小杯便醉倒,除非酒有問題。
“是,六杯。”
帛兒垂著頭,淡淡的道:“奴婢當時覺得蹊蹺,便讓珊瑚守著娘娘的坐席,不讓人靠近,以免有人消毀證據。如今天后娘娘正守著,奴婢這就去取來讓許太醫看看。”
“你領許太醫走一趟,當著眾人的面檢查。”慕昭明十分冷靜的道。
若酒中沒問題,他和情兒都不能說什麼,若酒中真的有問題,無論是誰也阻止不了他為孩子報仇。
慕昭明沒有馬上見去薄情,他要等,等到許太醫查出答案為止,若不然,情兒會自己先弄死自己。
恨,只有恨,才能讓情兒支援下去。
披香殿內,一眾女眷正在緊張的等著結果。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陛下匆匆趕來,又匆匆把帝后娘娘帶走,也知道事態非常嚴重。
白映兒也是坐立不安,心中焦急異常,不知道情兒那邊怎樣,難道仁肅突然改變主意,算計的人不慕昭明而是情兒。
殿外終於傳出來腳步,帛兒帶著許太醫的走進來,白映兒連忙問道:“帛兒,你告訴本宮,情兒究竟怎樣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帛兒眼圈一紅,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到帛兒這樣,白映兒更加急了:“快說,情兒究竟怎麼樣了?”
許太醫知道事情不好張揚,連忙出聲道:“天后娘娘勿急,此事暫不宜張揚,容微臣檢驗完這酒後,再細細回稟。”
白映兒一愣,就見帛兒指著那壺酒道:“這壺青梅酒,就是方才娘娘喝過,娘娘離席後,就沒有人動過。諸位娘娘、公主、夫人、小姐一直在場,奴婢想請你們做一個見證。”
陸夫人看情形,已經猜到幾分,站起身道:“本夫人一直在場,可以證明,那壺酒,自娘娘離開席後一直沒人動過。”
此事,有一便有二,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道:“確如陸夫人所言,沒有人再碰過那壺酒。”
席間卻有一人不敢出言,那就是孔氏的母親孔夫人,孔夫人方才看到女兒突然被帶走,就知道要出事,雖然擔心,卻希望此事不要牽連到孔府。
許太醫倒了一杯酒,放在鼻前聞了聞,忽然一口把酒飲盡,帛兒馬上吃驚的道:“許太醫,酒有問題,你還喝,萬一”
許太醫細細的回味著道:“這酒好大的酒勁,絕不是十年的青梅酒該有的,倒似是加了某種能提高酒勁的藥物。”
“許太醫能查出是什麼藥物?”帛兒著急的道。
“查什麼,把孔氏和皇貴妃拿了來,嚴刑烤問,本宮不信他們敢不招。”白映兒氣憤的道,面容一片冰冷。
帛兒馬上解釋道:“迴天後孃娘,此事對我們娘娘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不然我們娘娘會恨死自己。”說完,眼圈兒又紅了,眼淚都快滴出。
聞言後,白映兒愈發急了,喝道:“情兒究竟出了什麼事,更得她要恨死自己。”
許太醫淡淡的道:“此事,早晚會公佈,說吧。”
帛兒咬咬牙,吸了吸鼻子,猶豫半晌才道:“我們娘娘小產了。”
“什麼?”
白映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回過神後頹然的倒坐在椅子中,情兒她居然懷孕了。天哪!
想過很多原因,唯獨沒有想到這事上,情兒一定很傷心,很傷心
孩子沒了,因為喝了這酒,難怪情兒要恨死自己。
只是這青梅酒並不至於讓情兒小產,難道是被加進酒中的藥物,傷了胎氣才會
白映兒不敢想下去,驀然想到一個人,馬上吩咐道:“仁王妃醫術高超,又精於草藥,或許她知道酒中加入了什麼東西,不如把她請進宮。況且,情兒這時候也需要有長輩來開解。”
一言驚醒夢中人,許太醫一拍頭腦道:“是,仁王妃是神醫的弟子,她一定能查出是什麼藥物。”
“快,拿本宮腰牌出宮去請。”白映兒遞過一塊腰牌,帛兒接過腰牌,飛快的離開披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