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還覺得奇怪的是,珍太妃既然生下公主,衍帝雖鍾情於太后,卻從不薄待後宮眾妃。她為何會一直不再受寵,甚至是被遺忘。”帛兒看著躺在搖椅中,慵懶曬著太陽的薄情。
“或許是她根本不想被承寵。”薄情淡淡的道。
“如果不願意承寵,為何要自請入宮,娘娘不覺得奇怪嗎。”帛兒腦中似乎有大膽的假設。
薄情忽然淡淡的一笑,眯著眼眸道:“你說得不錯,女人入宮不爭寵,確實是挺奇怪的。”玉手替暖寶順著毛,把問題再拋給帛兒。
暖寶此時的神情,一如薄情,滾圓的身體趴在薄情身上,眯著眼眸,懶洋洋的醒著太陽。
帛兒嘴角抽了抽,淡淡的道:“女人入宮不爭寵,通常會有幾種情況:一,是隻想保家族平安,不願強出頭;二,是她早有心上人,承寵覺得對不起心上人;三,入宮是另有目的。”
“主子,你以為呢?”帛兒無奈的看著眼前一人一狗。
尤其是暖寶耳上的,兩隻紅色蝴蝶結,讓她時不時的一陣惡寒。
“這些事情,是陛下讓你來告訴本宮?”薄情的聲音慵懶異常,根本沒有深查的打算。
“是的,娘娘。”帛兒不解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理會,外面的事情,陛下自會處理,我們只管宮內的事情。”
薄情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冷、有些沉。
帛兒疑惑的道:“娘娘,陛下說珍太妃已經無用,您準備何時收拾珍太妃和仁肅公主?”
薄情聞言,眼眸馬上眯起一條細縫,卻擋不住裡面的寒芒,淡淡的道:“不急,等珊瑚準備好再說。”
聞到此話,帛兒眼中又一陣疑惑,娘娘她要珊瑚準備什麼,不解的道:“收拾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薄情的面色瞬間一沉,忽然粗魯的,把暖寶拋到一邊。
嗚
暖寶忽然慘叫一聲,帛兒面上一怔。
只見薄情的玉手,撫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冷聲道:“因為我的孩子不能白死,我一定要他們痛苦一生一世,那怕是死也不得安寧。”
帛兒一陣毛骨悚然,汗毛根根豎起,眼前的女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她如轉置身在九幽地獄中。
薄家,總有一些鮮為人知的秘辛。
“你去轉告陛下,如果他不急著找出那些人,兩個月後,本宮可以逼得他們自動現身。”薄情咬著指頭,眼眸中閃過一抹血色。
“是,娘娘。”帛兒眼中一滯,馬上恭恭敬敬的回道,隨之飛快的走出彼岸殿。
片刻後,慕昭明高大的身影,就匆匆出現彼岸殿。
看到坐在太陽下女子,面色馬上一沉:“情兒,你的身體才剛好一點,就出來吹風,不要命了。”
薄情回過頭,淡淡的笑道:“錯,我因為想要命,所以才出來曬太陽。”
太陽能曬去身上的陰晦之氣,東風能吹走身上自怨自艾的氣息,要報仇,就不能再龜縮在殿內。
聞言,慕昭明眉頭一蹙,唇邊卻有一絲笑意,站在風吹來的方向,替她擋下部分春風。
大手撫著她瘦得如小貓般小臉,淡淡的道:“帛兒剛才來報,說你有讓那些人,自已暴露出來的方法。”
上次死落英宮的殺手,做事真的很乾脆,除了一具屍體,是真的什麼線索也沒有留。
他也已經讓人細細查過珍太妃這些三十二年來一切,只知道她入宮之前,曾經有過一段感情。
從普渡庵中查知,那個男人的年齡和名字,可是茫茫人海,可是想找出那人卻不是一件易事。
正在他與簫謹天苦惱之時,忽然聽到帛兒來報,二人心中皆是一陣驚喜,連忙匆匆的過來問過究竟。
聞言,薄情淡淡的一笑道:“我確實是有辦法,不過一定要在兩個月後才行。”
慕昭明不以為然的道:“沒關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等得起。”等不起的是慕容通天他們。
薄情唇角一勾,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帛兒,你讓人把珊瑚叫來,我有事情交待她。然後你告訴闔宮,本宮病情突然反覆加重,不見任何人。”
帛兒雖然疑惑,卻也得照辦,慕昭明卻什麼也不問,他相信她,她一定會有辦法,不費吹灰之力辦到他要辦的事情。
沒過多久,珊瑚一陣風似的,從外面衝進來,因走得急,臉上有一結紅暈。
“奴婢拜見娘娘。”珊瑚微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