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替薩凡娜道歉,”埃米莉說。“我愛她,可有時我真不敢相信她會是我的骨肉,還是別的哪裡出了問題。”
“不用介意,貝特夫人,她還是個孩子,”米歇爾說。“她們都會做一些瘋狂而荒唐的事情。”
埃米莉厲聲說道,“她可不是個孩子,她已經二十二歲了!她是東海岸(East
Coast)最好的大學的畢業生。看看她肚子上的臍環,屁股上的文身!我送這個女孩去上大學可不是讓她去迷失心智的!”
米歇爾望著金,像是求助。
“呃,埃米莉,聽到的博比事,我們很遺憾。他現在怎樣了?”他問。
“他的情況仍然很危險,”埃米莉依然用刺耳的聲調回答。她把手伸到佈滿皺紋的前額,略加剋制地說,“對不起。我這只是抱怨薩凡娜,沒有好好款待你們。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她停了停,慢慢說道,“博比已經昏迷很長時間了,該死的醫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甚至到底他還能不能再醒過來。但後來他醒了。他們甚至可以撤掉呼吸機。兩天前,他說出了第一個字。”
“一定很鼓舞人心,”金說。
“你是這麼認為的,對嗎?事實是,他意識斷斷續續。偶爾冒出幾個字,說的東西聽不出是什麼意思。見鬼,他們不清楚他會不會再度昏迷。”
“我想醫生也很難確定。”
“按他們索要的價錢,我認為他們應該能在水上飛,能找到通往天堂的路,”她尖酸地說。
“有什麼我們可以效勞的麼?”
“只能是為他祈禱了。”
梅森端了一壺咖啡過來。他為埃米莉倒了一杯,又給米歇爾和金倒了一些,倒完後衝他倆點了點頭。
“沒什麼比在下午喝一杯舒心咖啡更讓人愜意的了。”埃米莉深深地品了一口,靠回她的椅子。“哈瑞卡里克真是個該死的好律師,朱尼爾請到他真是運氣。”她頓了頓,又喝了一口,接著說,“但一定是朱尼爾做的。我確信得就像親自看到他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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