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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得了,你可不用擔心這些,”米歇爾邊說邊伸出手。“我叫米歇爾麥克斯韋。”

“哦,你說得真好聽,”薩凡娜用一種並不好聽的語氣說。

“恭喜你畢業,”金說,“是威廉瑪麗大學(William and Mary),對嗎?”

“父親總希望我讀大學,所以我就讀了,可不能說我喜歡讀書。”她坐下來慢慢地擦乾修長的腿,這在米歇爾眼裡是對金的挑逗。接著她拿起一塊小三明治。

“你讀的什麼專業?”米歇爾問。她想,這個年輕女子取得的不是啦啦隊長,就是派對組織,或同時這兩個專業的學歷。

“化學工程,”她口齒不清的回答讓人很吃驚。顯然,沒人告訴過這個女孩不要在嘴裡塞滿食物時說話。“父親是以工程師的身份積累到他現在的財富的,我想我該以他為榜樣。”

“很遺憾聽到博比的情況。”金平靜地說。

“他很堅強;他一定會渡過難關。”她充滿信心地說。

“我聽說你可能會搬出去獨自生活,”金說。

薩凡娜沉下臉來。“我覺得人們總以猜測我將要幹什麼為樂。信用基金(Trustfund)女孩貝特。”她咬牙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薩凡娜,”金輕聲說。

她做了一個輕蔑的空手道砍殺手勢,表示拒絕接受道歉。“我一生都在跟這個打交道,現在為什麼要停下來,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上,我有自己做人的方式。跟我的父母相處並不是很輕鬆的事情。但我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我不願意一輩子都靠刷信用卡來換取快樂。”

聽到這一番話,米歇爾覺得自己對這個年輕女子的印象更好了。

薩凡娜用手擦了擦嘴,說:“我知道你們為何來這裡。是跟朱尼爾迪弗有關,對嗎?我實在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做那麼蠢的事。我的意思是,難道他以為偷走我母親的結婚戒指,她會視而不見嗎?我可不那麼認為。”

“或許不是他做的,”金說。

“就是他做的,”薩凡娜邊搽頭髮邊說。“聽說他遺留下了很多證據,或許,他也會坐在地上,等著警察來逮捕他吧。”她將另一塊三明治塞入口中,緊接著又塞了一把薯條進去。

“別像頭蠢豬一樣吃東西,薩凡娜!”一個尖銳的聲音傳過來。“如果你還能想象得出「淑女」這個概念的話,吃東西的時候就試著哪怕裝裝樣子。”

薩凡娜正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兩條腿分得很開,像是招攬生意的妓女,聽到訓斥,她立刻挺直身子,合攏大腿,將袍子蓋過膝蓋。

雷明頓貝特走進庭院,她的出現,猶如百老匯(Broadway)舞臺劇裡的傳奇人物到場,用她的魔法不費吹灰之力便震懾住了觀眾。

她穿著一套炫目的白色百褶裙,裙襬蓋過膝下幾寸,十分得體。腳下是一雙懷舊但很時尚的平跟鞋。淡藍色寬鬆上衣特意配了一件白色羊毛衫,裹住了她的肩膀。她個子比女兒高几英寸,跟米歇爾差不多,盤著的棕色頭髮和化裝都顯得很嫻熟。她的容貌很端莊,看上去真有些難以抗拒。米歇爾猜想,埃米莉年輕時一定比她的女兒還要漂亮。現在即便已經六十多歲,她依然是個很美的女人。但所有這些中,最讓人難忘的是那雙眼睛,像老鷹,又像禿鷲,狠狠地逼視著你。

埃米莉跟金握了握手,他把她介紹給米歇爾。米歇爾覺得埃米莉在用一種嚴厲的目光打量自己。她懷疑埃米莉貝特是從她隨意的服飾、不著粉脂的打扮和被風吹亂的頭髮上挑出了太多毛病。不過埃米莉並沒有花太多時間打量米歇爾,她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到女兒身上。

“在我們那個時候,是不會光著身子迎接客人的,”她冷冷地說道。

“我正在游泳呢,媽媽。我不習慣穿著禮服游泳,”薩凡娜回敬道。但同時,她把手伸到嘴邊,不安地咬起指甲來。

埃米莉用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著這個年輕女子。薩凡娜拿過一塊三明治和一把薯片,舉起來塞進嘴裡,還小聲嘟囔著什麼,在米歇爾聽來像是“老婊子”。終於,薩凡娜起身大步離開,溼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驚歎號。

埃米莉貝特這才坐下來,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金和米歇爾身上。

當她的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時,兩個人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對米歇爾來說,這一幕正好對凱撒貝特做了一個詮釋。現在,她完全明白金說的從“內部”判斷指的是什麼了。

《死神計時遊戲》第十五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