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廢城那些地方?……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凱恩司令身邊總是跟著的年輕人說道。
“孩子,這世界從來就不存在公平。”凱恩司令伸手拉住年輕人的手,“你是我孫子,所以你的實習期不用到艱苦的邊境去實習,反而直接進入軍部核心,這對於其他軍事大學的學生公平嗎?很多人總是打著公平的旗號,實際上他們已經不知道享受過多少次這樣的不公平給他們帶來的福利了。你是軍人,但是要做一個有腦子站在高位指點江山的軍人,不要像天琊殿下那樣,一腔無頭無腦的熱血……”
投影系統投出太陽東昇、雲捲雲舒的美麗景色,天空如同水洗過一般的藍。
正午時分。
一個個衣著破爛骯髒的人被繩子捆綁著,被一個個軍人拉扯著走向一面牆前,那面牆是鮮紅的,在陽光下紅的十分刺眼,靠近了,能嗅到濃濃的一股血腥臭味,據說這裡是境內守衛軍團這麼幾百年下來專門用來槍斃死刑犯的地方。
二十個人一組,老幼婦孺皆有,二十個軍人已經在他們對面架著槍站好,就等著哨子一響,二十發子彈齊發。
“該死!失敗了!都是那群該死的有錢人,突然冒出來大喊大叫!”
“沒有殺掉歌滄瀾為天蒼殿下報仇,我死也不瞑目啊!”
“……”
果真不愧是敢**的人的後代,到了這種時候,都不怕死,只顧著沒殺到人這事了。站在不遠處聽到他們的聲音的軍人忍不住冒著汗想到。
時間到了,指揮的人把口哨叼上唇,一口氣剛剛聚起要吹出,就被打斷了。
“等一下。”
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駛了過來,負責監督行刑的人往前走了兩步,看到歌滄瀾從車上下來,不明所以的看向其他人,怎麼回事?誰讓她進來的?
那邊正要被處刑的人一看到歌滄瀾,立刻齊刷刷的露出極端兇狠怨恨的神情,沒有在廢城那些地方生活過的人根本不明白,天蒼對於他們來說到底具有什麼樣的意義,也根本不知道,天蒼的死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絕望的一件事。
歌滄瀾一步步的走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冰冷冷的視線比起那麼幾百上前雙眼睛射出的視線,威力不弱分毫。
大蟒蛇儼然成了歌滄瀾的跟屁蟲,扭著身子跟在歌滄瀾身邊,時不時的吐吐信子,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歌殿下,您到這邊來是有……”負責人湊近來,只是還未說出完整的來,就被歌滄瀾抬手打斷。
歌滄瀾走到這一群剛剛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前面,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一張張毫無例外的無論老幼都怨恨到了極點的臉,“你們恨我?憑什麼恨我?有什麼資格恨我?”
“你殺了皇太子殿下!”似乎是一群人的領頭羊,一個又黑又瘦,卻看起來兇的很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道。
“天蒼不是我殺的。”
“誰會信!”
“愛信不信。”歌滄瀾冰冷冷輕飄飄的回道。
“你……你不得好死!”男人氣得肺都要炸了,歌滄瀾就是有本事,短短几句話就能惹火別人,主要是因為,別人認為事關重大的事,她的語氣卻總是那樣冰冷平淡,好像對於她來說連個屁都不算,這是很讓人惱火的。
“這就是你們和我的區別,雜碎永遠都是嘴皮子厲害,可我只要一揮手,就能送你們一家老小去死,你們除了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恨死去之外,還能幹什麼?”歌滄瀾依舊是那讓人氣到肺炸的語氣。
那邊的軍人聽到稀裡糊塗的,所以歌滄瀾是過來專門跟他們吵架的嗎?
“話我只說一次,天蒼不是我殺的,從頭到尾也一直沒有證據表明我是兇手,至於你們,愛信不信。只憑著那些衝動就跑到這種地方集體赴死,天蒼多愚蠢,才會在你們身上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你!閉!嘴!”就像被碰觸到了雷區,他們憤怒到了極點反而開始悲傷起來,一雙雙眼睛紅了起來,幾乎都含著淚的怒視著歌滄瀾,是啊,他們是廢城那種地方的人,本是麻木如行屍走肉的,天蒼在他們這些人身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遠比其他城市的人要多,如果沒有天蒼,他們不會懂得微笑,如果不是天蒼,他們不知道什麼叫溫暖,如果不是天蒼,他們不懂什麼叫期盼,他們在那之前,從來不知道,原來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是那麼美……
一開始也有很多人說天蒼在做無用功,花費時間精力在他們這些叛亂軍的後代身上,可是……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
“他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