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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都不會知道,未來他們兩人之間,會發生怎樣的故事。

林義哲剛回到了賢良寺的住所,便有一位僕人送來了一封電報,林義哲注意到電報是李鴻章發來的,趕緊開啟看了起來。

“……果如君所料,榮登水師譁變,東撫竟不能制,現北洋水師正在威海灣,擬調兵輪一二前往彈壓……”

林義哲看完了這封短短的電報,嘴角現出了一絲冷笑。

“丁寶楨,愚頑老朽,可以去矣!”

山東,濟南,巡撫衙署。

“廣東那邊兒,咱們訂的船,有訊息沒有?”丁寶楨對師爺問道。

“回老爺,已經去函催了幾次了,到現在還沒見回信兒。”師爺覺察出了丁寶楨語氣中的不滿,趕緊回答道。

“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兒磨蹭什麼!造幾條木船,難道比造輪船還費事?”丁寶楨有些惱火地說道,“接著發函催!”

“是,是,老爺。”師爺聽了丁寶楨的命令,一疊聲的答應著。

“現在不是有電報線了嗎?不行的話,從天津那邊兒發電報過去!”丁寶楨又命令道。

“是!是!老爺!”師爺答應著,他看了看丁寶楨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提醒道,“老爺,朝廷的旨意,可是不讓再給水師造木船了,全改成火輪船了啊……”

“你懂甚麼!朝廷的旨意又不是一成不變的!”丁寶楨一聽便火了,“火輪船造起來費事費錢,操縱不易,水師現有木船修葺一番便可使用,要什麼火輪船?船政造的火輪船,不也多是木頭的?我要這木船來,便是要向朝廷證明,木船仍然可用!讓朝廷識得前旨之非,改弦更張!”

師爺讓丁寶楨一番訓斥之下,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唯唯稱是。

熟悉丁寶楨的人都知道,丁寶楨對於海防重務,是自有他的一套“見解”的。

到現在為止,丁寶楨在山東巡撫上任職已近十年,他積極興修水利,發展農業,注重民生,對於洋務及海防建設也頗多關注(也僅限於“關注”)。他到任後,針對山東水師的腐敗狀況,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整頓,設立水師統領,統一指揮水師,組建了榮成水師營和登州水師營,這次派人去廣州訂造的14艘趕繒船,就是裝備這兩個水師營的。

雖然他也認為應該學習西方,但因為堅持“夷夏之大防”,他對洋務的認識,始終只停留在“器”的一面。

對於加強海防,和林義哲丁日昌主張建立“外洋水師”即海軍的觀點不同,丁寶楨堅持認為,加強海防,當以修築炮臺為第一,水師為第二。

丁寶楨對於山東的海防,有著自己的設想和計劃。早在三年前,他就開始考慮在登州沿海修建炮臺,因為登州原有的13座炮臺年久失修,多數坍塌,加上大多是用磚石修築的,過於脆薄,所以要重新選址修建新式炮臺。丁寶楨對新炮臺的修建提出了一些具體設想,特別強調新炮臺要全部使用三合土建造,一概不用磚石,以免增加敵炮的殺傷力。他的見解到也不能算錯,因為當時爆炸彈還未廣泛使用,且威力有限,多數炮彈仍為特製的圓形或尖頭形實心彈,對磚石結構的臺壘極具破壞力,而且磚石堅而易碎,一旦被炮彈擊中,迸起的碎塊還會殺傷守臺官兵。

丁寶楨曾多次乘船考察登州沿海形勢,實地勘察炮臺修建的具體位置,但卻一直沒有最後確定下來,因而修建炮臺的事也就擱了下來,直到朝廷連下詔旨,確定了海防建設為“急務”之後,丁寶楨才風風火火的把這個事給又撿了起來。

1874年12月,丁寶楨首先奏請朝廷,把自己的老部下、湖北候補道張蔭桓調來山東,具體負責炮臺修建工作。張蔭桓是廣東人,熟悉洋務,特別是在炮臺修建方面,“常與西人講求,聞見極多”,有較為豐富的知識和經驗。張蔭桓到任後,丁寶楨立即派他前往煙臺,會同登萊青道龔易圖和統帥師船侯補道李宗岱,對沿海各處進行實地考察,提出炮臺修建的具體方案。

張蔭桓等建議,山東應重點在煙臺、威海、登州3處設防,並優先加強登州防務。至於煙臺海防,“於通伸岡設大座防營,駐兵三千人以固後路”;在煙臺山下、八蜡廟、芝罘島之西的海面上各設一座“浮鐵炮臺”;在芝罘東首修築一座“砂土曲折炮臺”。

丁寶楨對張蔭桓的方案基本贊同,唯獨對有關煙臺的部分提出了不同意見,他認為,優先加強登州防務的觀點過於“狹隘”,“此時辦防應注重北洋,兼顧東省”,如果從北洋全域性出發,就應該優先考慮煙臺防務而不是登州。他主張,在煙臺通伸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