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齊放的時節,碼頭上無數的燕子銜泥築巢,呢喃著在天上飛過。
楚徊說出這話的時候,不禁又回想起去鳳崎山前自己的算計,心道姜氏說的是,他若內外一樣,不管是重面子還是不要臉,都不會落到如今這地步。
“陛下,你也不是好人。”石清妍笑道,便要轉身離去。
“嫂嫂,上國寺的和尚告訴母后什麼話,竟然會叫母后鬱鬱寡歡,連求死的心都懶怠有了。”畢竟是曾經相依為命的母子,看見太后那模樣,楚徊心裡也難過不已。
“老方丈留下話,皇陵是空的。太后即便開啟了皇陵,也休想跟先帝葬在一處。”石清妍笑道,太后機關算計,就想跟先帝共處一穴,不想先帝早料到她的心思,斷了她的後路。
“這不可能,朕親眼看見——”楚徊說了半截話,就住了口,心知以先帝的性子,這等事他未必做不出,“父皇,竟厭棄我們母子到這地步。”
“後會無期。”石清妍福了福身。
“……後會無期。”楚徊後悔當初叫石清妍進京,楚律不會為了石清妍一個讓出山河,於是,他要了跟石清妍一起的所有人,目送石清妍等人上船,問好德:“瑞王妃呢?瑞王沒叫人來接她?”
“是。”
“也沒弄死她?”
“是。大抵是瑞王想給兩個小公子留著嫡子的身份吧,即便繼承不了家業,但有個嫡子身份,也能多分到一些東西。”好德說道,瞧見混在西院猛士中的一人身形與記憶中的楚律有些相似,不敢多事,就將眼睛移開。
“嫡子麼……”楚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