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都說王妃心善,王妃上頭又有兩個極聰明的公子,外頭人定然猜不到這事。”
“穩婆呢?”瑞王妃不放心地又問。
“找了兩個尼姑會替人接生,就叫她們伺候著。這尼姑無根無蒂的,誰給她們香油銀子多,她們就認誰當祖宗,絕不會將王妃之事洩露出去。”
瑞王妃鬆了口氣,暗道既然她這邊已經準備妥當了,那就該去告訴楚恆一聲了,正好藉口有孕,將石清妍、鍾側妃送來的人都打發出去,整座庵堂裡只有她的人,楚颯楓、楚颯楊眼下又聰明伶俐很討楚恆喜歡,定然沒人會想到她會偷龍轉鳳。
“……捎信給王爺,告訴他,我想見他一面。”瑞王妃摸了摸自己的臉,如今自己削瘦的厲害,楚恆這陣子縱然再惱她,也不會……
“王妃,不好了,公主她們放風箏,風箏飄到那院子裡頭了。”婢女進來著急地說道。
那院子,自然是藏了女人的院子。
瑞王妃鎮定地說道:“慌張什麼?放風箏原就是要放晦氣用的,飛到那院子裡,難不成還有人要去找回來?”
“……據說是錦王府竇姨娘一時看花了眼,膽大包天地絞斷了公主的風箏,公主命令她立時將風箏找回來。”這鳳崎公主囂張跋扈的名聲早傳開了,她會這般無理取鬧,也不出人意料。
“那就叫她們去取。”瑞王妃說道,就算楚靜喬看見了那些女人,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也沒臉跟外頭人承認她們有孕。
這婢女看瑞王妃這般鎮定,於是也緩了口氣,不敢再一驚一乍。
誰承想,不到一炷香功夫,就聽人說楚靜喬過來了。
楚靜喬過來後,看向瑞王妃的眼神很有些古怪,“五嬸,難不成你的病,要吃紫河車才能醫好?”抑或者要吃旁人肚子裡的胎兒才能好?因這般想,就想打了個哆嗦。
“靜喬為何有此一問?”瑞王妃依舊鎮定。
“不然,五嬸子收留了這麼些有孕的女人做什麼?”楚靜喬說著,心想難不成是水家人集體中邪,要拿了人家肚子裡的胎兒煉丹?虧得她帶來的女人多,七嘴八舌,總有個看出破綻的,不然當真被瑞王妃糊弄過去了。
瑞王妃眼皮子一跳,似乎有些茫然不解。
“我可是聽說有孕的女人是不當聚在一處的,會彼此沖剋了。”楚靜喬又瞄向瑞王妃的肚子。
瑞王妃一怔,心內瞭然那撿拾風箏只是幌子,楚靜喬今兒個過來,就是誠心要將這尼姑庵上下全翻一遍,心道這楚靜喬當真狗拿耗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時瞧見她們可憐,就收留了她們,救人性命才是急事,哪裡能顧得了這麼些。”
“那我將人領走了,免得叫她們妨礙到五嬸。”
“她們是中洲府的人,若叫她們去益陽府……”
“五嬸有不能叫我領了她們走的隱情?”
瑞王妃笑道:“哪裡有什麼隱情?”
“那我就將人領走了。”楚靜喬說著,就起身告辭,因瞧見了幾個孕婦聚在一處,心裡越發覺得瑞王妃古怪。
瑞王妃眼睜睜地看見楚靜喬領走人,不由地冷笑道:“豈有此理!以為我們瑞王府好欺負還是怎樣?”
“……王妃,老奴再去找……”嬤嬤說道。
“不,只怕這丫頭已經盯上這事了。”瑞王妃惱恨道。
“那王妃要如何?”
瑞王妃心裡也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她心知自己急需一個健康的兒子,不然她這輩子就沒指望了。可是如今多事的楚靜喬領走了那些孕婦,她若想換孩子,只能從外頭抱了孩子進來,但那般又實在危險,畢竟,楚恆將外頭的侍衛換成他的了。
只覺得自己再一次被逼入困境,瑞王妃心裡起起伏伏,總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叫楚恆知道她有孕的事,倘若楚恆知道,應當會攔著其他人來騷擾她的吧。
不等瑞王妃拿定主意,過了兩日,楚恆就親自來了這庵堂,來到後,楚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瑞王妃,眼神也如楚靜喬那般古怪。
“王妃,聽說你需要吃紫河車、胎兒保養身子?”楚恆原想玩笑一般地說這話,但瞧見瑞王妃此時削瘦模樣,又有些信了那無稽之談。
“王爺,斷然沒有此事。”瑞王妃忙道,暗道定是楚靜喬在報復她,她不過是實事求是叫旁人知道楚靜喬的荒淫性子,楚靜喬竟然無中生有中傷她做下那等傷天害理之事。
“當真沒有?”楚恆又蹙眉,“你告訴颯楊益陽府是他的?”
“王爺,這是玩笑時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