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替楚靜喬說話。
沉水、祈年扭頭看見了,見那倨傲的人是個清俊的公子,心裡嘆道:公主裙下之臣又要多一個了。
石清妍豔羨地收回眼,心裡想著若是用石夫人的邏輯,那就是要是她不叫楚靜喬做了益陽府少當家的,這些俊男們就都是她的。這麼一想,果然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待要細細品味這舒坦,臉上被賢惠軟軟胖胖的小手輕輕拍了一下,忙醒過神來,心想自己大意了,不能用石夫人的邏輯想事,太容易沉迷墮落了。
卻說石夫人叫人一直盯著慈航庵,一心要抓住司徒靈的把柄叫石清妍、石老將軍等人知道石紅蓮是被冤枉的,可恨司徒靈一直都太老實,從不出慈航庵,直到六月下旬,司徒靈才“偷偷摸摸”地出門,悄悄地去醉夢仙裡見男人。
石夫人見時機成熟,便叫了司徒家叔嬸,自家二夫人、大少夫人,違抗石老夫人之命領著“含冤待雪”的石紅蓮一同出來去“捉姦”,果然在醉夢仙裡抓到司徒靈跟個男人在一起,雖說那男人是個和尚,但一個和尚鬼鬼祟祟地,可不就是有鬼嘛。
石夫人原要像司徒靈整治石紅蓮一般將事情鬧大,但司徒家叔嬸顧慮重重,她又不肯才來益陽府沒多久,就留下個睚眥必報的名聲,於是便也忍著了,心道司徒尚是良將,可石家最不缺的就是良將,石家人都來益陽府了,楚律還能在乎司徒尚那一個?於是聽說楚律、石清妍叫她們同去錦王府後,便坦蕩蕩地過去了,等著看司徒靈百口莫辯地在楚律面前出醜。
石夫人一群人就這麼坐著轎子揣測著司徒靈的下場就進了錦王府,到了前廳裡,就見前廳門外擺著兩個筐,走進去了,就見只有石清妍、沉水四個丫頭在。
“見過王妃。”石夫人領著眾人福身道。
“免了吧。”石清妍看向石夫人身後,先瞧見穿著一身水色衣裳,頭上高高地裹著杏仁色紗巾的石紅蓮,心裡暗歎美人就是美人,光頭了隨便拿個紗巾一裹,都這麼地出眾;見一個和尚被綁著推了進來,就又向人群裡掃去,看見一個打扮素淨的姑娘,便知那是司徒靈了。
“王妃……”司徒靈的嬸子才要說話,見石清妍揮手示意她住口,便悻悻地閉了嘴。
“母親、二嬸、大嫂子絕不覺得這和尚眼熟?這和尚跟你們說他叫什麼來著?”石清妍問道,見胡云很是憨厚委屈地任由人綁著,心道他就不信胡云報出法號後,石夫人還敢這麼著。
石夫人雖曾在午門外見過上國寺的和尚們,但那會子只是匆匆一瞥,她是規矩的夫人,哪裡會挨個將和尚們的面孔看清楚,於是便看向石二夫人、石大少夫人。
石二夫人也搖了搖頭,她是被石夫人硬拖來的,因此打定主意只陪著,不說話。
石大少夫人看了胡云兩眼,腦子裡靈光一閃,暗道這和尚不是上國寺的嗎?怎地司徒靈的叔嬸說他是八步寺的?雖想到了,但也不肯提醒石夫人,今兒個石夫人敢發狠拿了婆婆的架子敲打她,她就冷眼瞧著石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和尚叫什麼來著?”石夫人忙去問司徒靈的嬸子,這女人只說這和尚是司徒靈的老相好,卻沒說過他的名字。
司徒靈的嬸子記不得了,仔細回想一番,便忙道:“叫什麼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石夫人心道哪裡會有人叫這名字。
“小僧法號胡云。”胡云盤腿坐在地上,安適地看向臉色略變的石夫人。
石夫人是聽說過這話的,上國寺的和尚們去石家,搶的就是這麼一個和尚。胡云是上國寺老方丈的弟子,就算他是姦夫……
“他就算是上國寺的和尚,他也是姦夫。”石紅蓮咬定了這事,看了眼石清妍如雲的烏髮,心裡十分不好受,暗道她被司徒靈揍了,怎地回了家沒個安慰,反倒被石老將軍他們訓誡?
石清妍看石夫人臉色煞白,石紅蓮咬牙切齒,待要去問胡云怎麼回事,就見胡云忽地扭頭去看門口,含笑道:“必問來了。”
何必問腳步一滯,暗道這死胡云,竟然敢叫得這樣親密。
石清妍見何必問、楚律一同進來,便忙問:“都睡了?”
“都睡了。”楚律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哄那誰睡覺不光有叫那誰趴在胸口這一個法子,可恨何必問早先一直不說。
“胡云,你怎落到這步田地?”何必問疑惑又好笑道,心想胡云也有被人抓姦的一日,而且是跟個女人,眼睛掃過去,瞧見那司徒家姑娘乾乾淨淨的,心想胡云好眼力勁。
胡云嘆道:“小僧也不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