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為了接應弗萊徹艦隊能安然返回南方港口,家當業大的美國人可以出動極其龐大的陸基護航機群為其作不間斷的連續空中掩護。所以從得到情報那一刻起,她就完全放棄了半途截擊偷襲的想法,而將目標放在了預備方案上。
按李華梅的設想,聯合艦隊將在弗徹艦隊到達終點的當天深夜發動偷襲。先前神經緊崩了這麼久,如今安全地回到母港,不但是弗萊徹艦隊精神最放鬆的一刻,也是美國本土防空部隊最鬆懈的一刻。
早在決定使用預備方案偷襲返港的美國艦隊時,李華梅在四月十三日,就在海上進行了一次飛機轉移。她將三艘護航航母上搭載的七十五架蝙蝠攻擊機轉移到了三艘戰鬥航母上,而相應的,也將六十架用不上的天雷戰鬥轟炸機轉移到護航航母上以騰出空間。
從夏威夷出擊前,三艘戰鬥航母的機庫裡本就各自搭載了十五架的蝙蝠攻擊機,加上新轉移過來的,蝙蝠攻擊機的數量已增加到了一百二十架。而後護航航母和高速艦隊脫離接觸,返回夏威夷,而高速艦隊則轉變航向,直撲向美國西海岸,等待時機。
要達到這一作戰目的,首先就要判定目標的終點是哪個。
此次偷襲行動,弗萊徹艦隊是跨過整個太平洋超遠端突襲,一來一回戰艦在海上行駛的時間超過兩個月,為了躲避日本海軍事後的追擊報復,返航時更是使用了較高的巡航速度。無論是航母還是戰列艦,艦隻上機械零件的磨損情況都很嚴重,而艦底更早就是水生貝殼類生物的花園。
這支艦隊返航後,必然要進入船塢進行維護修整,美國西海岸適合大艦隊泊靠維護的港口船廠就那幾個,最近最適合的就是舊金山。
而李華梅很清楚,弗萊徹此次偷襲行動是嚴重違背軍事規律的“政治作秀”而不是“軍事行動”,其和“作秀”兩字脫不了關係。在離開珍珠港前的作戰會議上,李華梅在制定作戰預案時,就告訴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要求其留意未來一個月內美國總統的動向,並同時向德國方面尋求情報支援。
四月二十二日,美國總統杜威乘飛機從華盛頓出發飛往西海岸的舊金山檢查,這一情報根本就沒有保密,當時在位於舊金山西南方向約一千公里外遊弋的日本聯合艦隊於二十二日晚接到這一情報後,立刻就開足馬力駛向舊金山港。
杜威二十二日傍晚到達舊金山,二十三日在城內視察當地船廠新艦的建造情況,而這個時候當地已經在為“接待”返航的美國艦隊大作準備工作,整個舊金山都知道弗萊徹艦隊將在二十四日抵達舊金山,而當晚更是全美國都知道了。
全美國都知道了,離舊金山不遠的日本偷襲艦隊自然也很快知道了。
四月二十四日晚,美國總統杜威在舊山市政大廳裡召開酒會,請來各屆名星名流,熱情地款帶弗萊徹艦隊裡的有功之臣。雖然這時他早就透過中國方面知道了偷襲日本的B25機群悲慘的結局,但是出於鼓舞民心士氣的需要,對方宣傳方面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吹牛說此次轟炸取得了完美的成功——而中國方面出於坑死美國人的需要,也應美國政府的要求,沒有站出來捅破美國人的牛皮,只是依他們的要求,聲稱中國這邊共扣押了二十架“誤入”中國境內的B25飛機及其相關的機組人員云云。
二十四日晚,在海上顛簸了整整兩個月的弗萊徹艦隊的水兵,軍官全跑去市政大廳參加總統的酒會,而水兵則大都跑到岸上鬼混狂歡。當晚,舊金山城內的夜總會之類的部門生意興隆,上萬名憋了兩個月的水兵們給當地的第三產業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北歐戰役時,坎寧安出動劍魚攻擊偷襲奧斯港的那晚,當時德國人也在奧斯陸舉行了大型的“宗教儀式”燈火晚會。晚會開始前,德國防空部隊精神高度警惕。然後英國人並沒有趁著這個時候偷襲。直到晚會過後開始燈火管制,防空部門本能地精神鬆懈後,方才發動偷襲。儘管當時有艦靈在開掛作弊,但是這一偷襲行動還是獲得了戰術上的成功,偷襲的劍魚攻擊機成功地命中了沙恩霍斯特號兩條魚雷。
而這一次,美國人所犯的錯誤和當初德國人所犯的錯誤是一樣的。
雖然幾個月前遭受了一次轟炸,但是在那之後,就再沒有一架日本飛機飛臨舊金山上空,美國西海岸的夜間燈火管制又漸漸地放鬆了。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在總統的特許下,當晚舊金山的熄燈令,一直持續到了十二點才開始。
然而到十二點為止,舊金山上空都沒有出現“只有百分一可能”出現的日本飛機。十二點後熄燈令開始,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