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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誰,誰負了誰,值與不值,都這樣高傲的一生,誰有資格評價?

兩人就這樣抱著好久沒動,不是姬嫄內心感傷覺得氣氛很好捨不得動,實在是跪了四天的腳動不起來。

舉起水囊慢慢喝,沒見過誰用水囊裝參湯的,不會壞了吧,味道這麼古怪。

天下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被窩裡,頭髮散著,一陣清涼的淡香,太平蹭了一下床,全部神經都在叫囂,翻身由側蜷變成伸直腿趴著,身體伸展開來,全身骨頭都酥麻了,抱著枕頭,唉嘆一聲,舒服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醒了?”一張臉俯視下來。

“嗯。”太平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神志醒了,人還要再眯一下。

被子上有重量壓下來,唇邊一陣溼熱,來不及抗議,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鬆開的時候兩人都有點兒喘氣,太平手還搭在姬嫄肩上,翻身頭向後仰在枕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喂……”

未及說什麼,被子裡已經滑進一個人體來,姬嫄正正的壓在她身上,雙手託著她的頭,將頭髮全部擼起放到枕後,鼻對鼻,眼對眼,兩人對看了一會兒,太平側臉笑道:“你好重……”

剛說完嘴巴又被咬住了,因為壓在身上灼熱的重量,睡足了的身體在慢慢復甦,食慾和情慾同時開始叫囂,實在不想動,貌似也沒力氣掙扎,太平閉上眼睛,懶懶垂手勾住姬嫄的脖子,張開嘴回應他的掠奪,妥協地決定先滿足情慾。

一次抵死的肉體糾纏,失控的呻吟聲靜下以後,滿室只剩下大口的喘氣聲,姬嫄趴太平身上,四肢猶自糾纏,交頸狀嘆了一句:“天……”

太平撲哧一聲笑出來,伸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赤裸的肩膀,戲道:“好猖狂的小郎君,你是不是應該去找個豬籠浸浸?”

姬嫄低頭啃她的脖子,含糊道:“行,你給我編個純金的。”

太平嘆了口氣:“再不讓我吃點兒東西,我先餓死了……”

姬嫄冷哼一聲,不輕不重的咬了她一口,才懶洋洋的磨蹭著爬起來,看神情,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太平苦笑,這人絕對是教育失誤,女尊世界冒出這麼一個正常的貪慾的男人,還真是奇葩。

太餓了,從後面浴池匆匆泡了一下就爬了出來,披上外衣趿拉著拖鞋往東邊暖房走去。這清涼殿,自從他們“勾搭成奸”以後,倒是年年改建,差不多快成一合格的大公寓了,安樂帝卿也多在這邊起居,自己的安樂宮倒也不太住。

說到情慾失控,這僅是繼當年離京前那夜的第二回,這幾年,她雖然年年趕過來為小留香過 生辰,但多是半夜到,清晨走,那人坐在睡著的孩子旁批著摺子等她,兩人都很忙,半宿匆匆,不過一壺暖茶半局殘棋,連話都幾乎沒有。

“今天幾號了?”踢掉鞋子,盤腿上暖炕,左筷子右勺子地埋頭進餐桌開始大吃起來。

“二十七。”景帝側身倚在阿拉伯式長圓枕上,身邊炕几上擺著暖茶,不緊不慢道。

二十七?太平給自己盛了一碗煨在炭火小爐上的參雞湯,邊喝著邊在心裡掐手指,十六號殺的禮、奉兩位親王,桃花十九號下罪已詔入太廟,自己二十號得到的訊息,連趕路帶昏睡,上帝正好把世界造完了,她爹就比她慢一步,也該過了鄆關了吧?

“君帥殿下昨日過了林洲,再有半月就能到了。”姬嫄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食不言、寢不語,太平埋頭專心吃飯,她可是累壞了,姬嫄跪在太廟吧,雖然餓著,但好歹不費力氣還能睡睡覺,她這一路上馬下馬的可被折騰得夠戧,骨頭架子都顛散了。

姬嫄斜了她一眼,漂亮的手指轉了一圈杯子,倒也沒說什麼。

事情逃避總是不行的,太平酒足飯飽以後,兩位帝王一人一個靠枕,中間隔著茶案,在青煙嫋嫋茶香淡淡中開始面對現實,談判。

“什麼狀況?”太平拖過來一個抱枕抱懷裡。

“十萬民軍過關,一路暢通無阻,各方官員將領紛紛告病臥床,就等羊君帥殿下到奉陽城外,朕開城出降,獻上國書玉璽,一切便塵埃落定皆大歡喜了。”

太平摸了摸鼻子:“那人,我爹好像是來提親的……”

“是呀,提親的。”姬嫄淡淡應聲,卻並不見歡喜也沒有悲傷,反倒多了一絲茫然。 是呀,提親,他沒想到這一生還能聽到這個詞。君霐為其女太平向秦修之子姬嫄提親,這聽起來像做夢一樣,大姚逆臣民國皇帝陛下向大姚景帝陛下提親,來不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