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只是喝了半杯茶,這人鐵定已經把事情從幾十年前的後位之爭到先帝所出公主無一存活,再到現今局勢通通理了一遍明悟在心,才平平淡淡的問出這句話的,好在是出家了,不然妖孽死。
太平挑了挑眉。還能如何?不是早說了嘛,和尚您留下給做下擋箭牌,她要進京。明緣卻不容她敷衍過去:“丟下長安洛陽,帶著秦川朝歌,你要做什麼?”太平垂下眼睛。這人是和尚麼,敏銳成這樣。
別看長安洛陽秦川朝歌聽起來差不多,本質也差不多,卻有著細微的差別,最明顯的就表現在,長安洛陽稱呼君霐為:少爺,而秦川朝歌從太平七歲那年就改口叫其:老官人……換句話說秦川朝歌是絕對以太平為主必要時連君霐都可以違背的人。太平要偷偷進京,留下長安洛陽掩人耳目這沒什麼,但撇下長安洛陽太平身邊可以用的人還一大把,大老遠的特意召喚秦川朝歌回來,這就大不尋常了,明緣也是貴族世家的出身,如何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見太平沉默不語,明緣瞭然了,盯著女子因為被迫改了晝伏夜出習性而白得些許正常了些的臉看了很久,心中暗責一聲:孽障,捻下念珠來拿在手裡轉了兩圈,又垂眸唸了一通菩薩經,才淡淡道:“我答應你,不過,你應承我一件事。”雖然早確定明緣一定會答應她,但也沒想到這一副要跟著她跟到成佛那日諸事莫擾的和尚會應承得如此輕鬆,太平不由失笑道:“什麼事我不曾答應你?要這麼鄭重其事的。”
“塵消煙散之日,貧僧討一紙西行的通關文牒,殿下莫推。”太平抬頭看著明緣愣住,許久,才自語般輕聲道:“可我上哪給你找那能降妖服魔保你一路平安的猴子去……”
何須石猴,白馬一匹足矣。”年幼時看電視,雖然總是因為猴子而對和尚不滿,但對一路妖精女皇寧肯不吃長生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