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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小白掛了電話,問:“景哥,這是咋了?哥最近也沒提過要回家呢,怎麼說走就走了?”

景澤聲音很小:“欠操唄…”

小白掏掏耳朵,剛才耳朵裡有點癢,他嘛也沒聽到,起來幹活去了。

景澤上樓收拾了點日常用品,關門時又看了一眼地上孤零零地躺著的蛋糕,心裡不是滋味。出了門,他就直奔火車站,買了當天晚上去曲靜深那兒的火車。嗯,也算是報應,往那方向開的只剩下綠皮火車的票了。

景澤頭一回坐綠皮火車,一晚上睡的昏昏沉沉的。等第二天下午才到達那個小城市,景澤連飯都沒顧上吃,就去買汽車票。去那兒的大巴車很舊,車裡面全是汗騷味兒,景澤突然覺得自己穿越了,怎麼有種知青下鄉的感覺?

大巴車一路搖搖晃晃地開到某個縣城,景澤下了車茫然四顧,周圍全是灰樸樸的,車站還有腳蹬三輪車呢。

景澤拉了一個老頭問:“你們這怎麼去流曲村?”

老頭摸不著頭腦:“你說的什麼,聽不懂聽不懂…”

景澤無語:“您聽不懂普通話?”

周圍路過的人都用一種看猴子的異樣眼神看他,景澤在車站徘徊好久,才有一個麵包車司機問他:“你要去那村吧?不過得等等,人滿了我才拉。”

景澤又急又熱,他煩躁地把襯衣釦子解開兩顆:“你也別等了,這車我包了。”

司機看他那身行頭,覺得像有點小錢的,於是多訛了他五十塊錢。麵包車裡的空氣不好,地上還扔著不少菸頭,還有飲料瓶。

景澤皺眉頭:“這車也不清掃一下啊?”

麵包車司機回頭看他:“清掃嘛,掃完不得髒,這不像你們城裡那麼講究。”

開到半道,景澤不耐煩的說:“師父您能快點嗎?這都快四點了。”

司機說:“這不是我御磨,這土坷垃地太難走了啊。”

景澤說:“御磨是啥?是啊,土路是挺難開的。”

司機耐心地給他解釋:“就是慢了吧唧的,嘿嘿有意思,這我罵你,你還聽不出來。”

景澤徹底默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其實,總呆在城市裡,也會落伍啊。

麵包車停在流曲村村口,司機說:“到了,下車吧。”

景澤拉開面包車門,一腳踩在了泥窪窪裡。這裡前兩天剛下了雨,土路不太好走。

麵包車調頭開走,景澤站在村口朝村裡張望,土路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小積水坑。

景澤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肯往村裡開的車,他只好一步一步的朝村裡走。路才走不到三分之一,就踩了七八個小水窪,還有一回差點摔倒。皮鞋上沾的全是泥,襪子筒上全是泥星子。景澤最後乾脆脫掉鞋提在手裡,光著腳丫子還能走的快點。他越走越怨念,直哼哼:“兔子,你以後哭著求我,我都不讓你回孃家!”

景澤走一會兒,就要挽挽褲腿兒,說來也巧,走這麼久竟然沒遇著一個人。他大概不知道,在農村一下雨土路就難走,很多人都躲在家裡看電視,要不就湊堆玩撲克牌。

景澤好不容易遇著個十幾歲的小孩,老遠就朝人孩子喊:“喂喂小傢伙,我問你,你們這有姓曲的人家嗎?”

小孩認生,愣在那兒看他,好大會才怯生生地說:“我們…這全村都姓曲…”

景澤滿面黑線,繼續問:“那有個小啞巴嗎?”

小孩說:“不不知道…前兩天剛回來個小啞巴…往裡直走,路過一條河,再往前有個衚衕,第二家就是…”農村地小,有點雞毛蒜皮的事一會兒就能傳遍。

景澤從錢包掏出十塊錢疊成四方狀丟給小孩:“拿著買糖去吧。”小孩穿著雨靴,拿了錢就腿腳利索的跑開了。

景澤朝裡望望,的確有條河,可是還離得很遠。景澤剛要往前走,這時突然從身後頭衝過來一輛摩托車,濺了他一身泥。

景澤大罵:“我操,不長眼啊你!”

大強騎摩托車去打醬油,這段路挺難走,他只想快點走完。實在是沒反應過來,前面還有個活人。

大強找了個稍微平整點的地兒,腳支著地打量景澤:“哪來的啊?眼生哪。”

景澤說:“甭管哪來的,不能這樣欺生啊!”

大強說:“我就欺生怎麼了,剛才暴粗口的時候還不是牛烘烘的啊!”

景澤心裡本來就煩,越看大強越不順眼,罵道:“我滾你母親的,騎這麼快趕著鬼投胎哪。”

大強想停好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