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在我面前隨意沾花惹草吧?!”
我,“那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又不是儲妃!”
帕咔!
我的手腕陡然一緊!
太子輕吼道,“承怡,你給我閉嘴!”
我想要擺脫他,甩了兩次沒有甩開。
“文湛我手腕疼,你別這麼抓著我。”
良久,我的手腕才鬆了鬆。
文湛一字一句的說,“承怡,我告訴你,在我面前你最好守我的規矩,至於我看不見的地方……你愛怎麼著……別讓我知道!”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我甩不開,我問他,“為什麼?”
他不回答。
我又問他,“為什麼。”
這次,他只是用手指肚摩挲著我的手腕,不再看我,卻扭頭看著戲臺子上。
“承怡,你可以試探我,但是,別再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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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他能讓到這一步,我已經快要心滿意足了。
這大鄭的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就是有,也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知道,或者假裝不知道而已。
崔碧城不瞭解文湛,他以為太子對我娶的老婆頂多狠到儲妃那個地步就頂天了,其實他對儲妃真算客氣了。
當時我娘給我說親事的時候,文湛對我說的那些話,就是如果我要娶親,他將要用最殘酷,最無恥的手段殺了她,雖然他後來說那是他氣極了口不擇言,不過我相信他的威脅是真的。
他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人。
他會下意識的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
他說出的話,遠不及他心中所想的十分之一,其心機之深晦如海,不可估測。
今天他讓到這一步,默許我可以揹著他做一些我喜歡做的事情,我才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呢!
我,“那我要不要謝謝你呢?”
他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不再看我。
柳叢容給他斟酒,倒一杯,他喝一杯。
他忽然說,“謝謝我這到不用,只要不再把我趕盡殺絕就好。”
我笑了,“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個壞人。”
他的手指一直摩挲著我的手腕,讓我感覺癢癢酥酥的,我想要抽過來,不過他握的卻很緊。我們隔著自己寬大華美的袍袖手指糾纏,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就好像在眾目睽睽之下偷情,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這個時候,這折戲已經落幕,那個飾演豬八戒的小生不住的打躬作揖,臺下打賞的銀子流水般的送上去,還有一些女眷打賞的首飾,翡翠珊瑚瑪瑙點翠,亂七八糟的,什麼色的都有。
佈景換了,據說是讓這些演打戲的伶人休息休息,所以加了幾場摺子戲。
柳叢容他看了戲單,據說是《遊園驚夢》《思凡》還有《跪池》。
戲臺上忙忙亂亂,這邊有腳步聲,羽瀾回來了。他拿著一個琉璃瓶,裡面裝著暗紅色的葡萄美酒,另外一隻手中是一個錦盒,裡面是三隻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殿下,承怡,嚐嚐這個,這是瓜沙肅蘭進貢的葡萄酒。這酒來自遺國高昌,已經窖藏了十二年,那些人用珍珠簍泥煤橡木裹著這酒從千里之外的絲路送進雍京,難得難得。”
我不喜歡聽到‘高昌’這個詞,就好像我不想要回想昨夜做的噩夢一樣。
太子也不喜歡‘高昌’,那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羽瀾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其實他並沒有看我們,也沒有想讓我們說什麼。他走到木桌那邊,把琉璃瓶放在桌面上,又斯文的拿出那三隻夜光杯,一隻一隻的擺放好,這才把葡萄酒慢慢倒了進去。
羽瀾說,“承怡,不知道你愛聽不愛聽摺子戲。崔老闆倒是很喜歡聽,他還會唱全本的《牡丹亭》。承怡,你猜一下,他演的是哪個?”
我,“柳夢梅?”
“錯。”羽瀾笑的很開心,“是杜麗娘。”
我撲哧就笑了出來。
一想到他那張水墨畫一般的小臉,扭扭捏捏的演著香豔離奇的故事,外加衣衫半裸,就這好像一隻清豔的豬頭,戴著珍珠,口吐人言,實在比《牡丹亭》本身更離奇。
羽瀾說,“今天請來的可是最近在京城紅透了的角,年紀輕,才十五。她的名字也很古怪,叫羅夫人,倒不是說她嫁了人,聽說她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