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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塊兒去嗎?說這話的人都是二百五。再說,我爹是皇帝,他又不是龍王爺,他坐哪唸經,這雪就能被他念下來?他不是和我娘在一起待太久,待傻了吧?”

裴檀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才是個二百五。

他卻說,“王爺可知道,就在雍京城,這個冬天凍死人了?”

“……”

這是正經事,是大事。

我艱難的說,“太子知道嗎?”

裴檀說,“自然知道。”

我一驚,“他不管嗎?”

如果他知道而不管,那就是太子執政失職,會被御使彈劾,我爹嫌棄,百姓指鼻子罵孃的!

裴檀說,“自然管。不過太子再震怒,也只能將順天府賑災不利的官員撤職查辦。人死了,太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讓他活過來。”

……

然後,我嘀咕了一句,“他早幹什麼去了?”

“王爺。”裴檀忽然正色道,“這句話,外人說得,您不能說!太子這一年的勞累,您應該比誰都清楚!

王爺,您雖然沒有實職,不理政務,可您也在毓正宮讀過書,也去過微音殿,這句話,無論如何不應該王爺說出來。今年本就是艱年,雲貴土司內亂,西北用兵,浙江鳶松江決口,江南七個縣受災,……這些不算什麼,雍京官場黨派紛爭,上下掣肘……”

我掏陶耳朵,裴檀忽然不說話了。

我說,“裴侯爺,您這是在說儲君的不容易嗎?可我爹,我爺爺,還有那些早被供養的太廟的列祖列宗們,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還有,不說別人,單說你那個早死的爹,前內閣首輔大人裴東嶽,也曾經這麼艱難,這不才一口氣上不來,駕鶴西遊了嗎?”

裴檀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是塊頑石。

我們兩個又開始烤火。

外面還是陰冷陰冷,大風吹的幹樹枝亂晃,影子照在窗子上,好似群魔亂舞。

等過了一會兒,可能裴檀終於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桌面上的瓷茶壺,瓷茶盞都蹦三蹦!

“祈王爺!”

我被他嚇的一哆嗦,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退了一大步,“嚇唬誰呀,你想幹嘛?”

他一把抓過我的胳膊,我被裴檀嚇的驚魂未定,就聽見院子中一個小太監興奮的高喊,“雪!是雪!天降祥瑞了!柳公公,老天爺下雪了!”

裴檀抓著我就向外走。

他粗魯的推開大殿的雕花門,在外面數十盞紅燈籠的映照下,紛亂的雪花,漫天飄蕩,鋪天蓋地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聽,似乎是從大正宮那邊傳來的聲音,好像是數萬太監紛亂的喊叫——

“天降祥瑞嘍!——下雪嘍!——”

“天降祥瑞……”

整個雍京期盼了一冬的大雪悄然落下。

可隨著黎明的臨近,從宮中傳來另一個訊息,是一個大正宮的小太監跑過來告訴柳叢容的:皇上封三殿下羽瀾為嘉親王,又召杜首輔的兒子杜侍郎入閣,聖旨已經下了,天還沒亮,眾人就往三殿下那裡,還有杜皬杜閣老府邸祝賀去了……

這個事情如同一塊大石,把我徹底砸懵了。

我爹這個葫蘆裡面究竟裝了什麼藥?

他一面親近我娘,似乎在為我撐腰,一面又封老三做親王,還提挈老三的外戚,也就是杜老頭那一家,還把他們杜家弄了一老一小兩個閣老出來,這邊太子又病著,他不聞不問的,他到底想幹嘛?

裴檀忽然在我耳邊說,“祈王爺,如果你再這麼唯唯諾諾,和太子離心離德,過不了一年,你可以稱呼他人為儲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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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檀忽然在我耳邊說,“祈王爺,如果你再這麼唯唯諾諾,和太子離心離德,過不了一年,你可以稱呼他人為儲君了!”

裴侯爺說的義正詞嚴的,我忽然一縮脖子。

“我可沒那個本事。”

我幫他,他的儲君位子不一定穩如泰山;我逆著他,他太子爺也不一定就做不成。

他是崑崙山,我爹是崑崙上的一根草,我是路邊的小雜草。

我有點小聰明,在他們面前都不夠看,也只不過能然我自己吃一口安生飯,那還得他們之間斗的不可開交,顧不上搭理我,不然的話,我就是他們面板上的一個麵糰,長短扁圓,差不多都不由得我自己。

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太子和我爹雖然不會任由某個人切切砍砍,揉搓扁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