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事情了,不過崔碧城,我問你一句話,你要實話實說。”

“我儘量。”

“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我爹的?”

崔碧城斜睨了我一眼,我看他攥著馬鞭的手指僵硬到發白,骨頭節還在亂響,我大驚失色,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不會真的和我爹那個啥了吧?!你是他小老婆的親侄子,你們這是亂倫啊!——”

砰!

我的腦袋被砸了。

耳邊聽見崔碧城大吼,“我對陛下是‘士為知己者死’的忠誠!男人之間的情誼,你這種只知道和文湛那個小兔崽子鬼混的笨蛋是不會了解的!!!”

哈哈哈!

這話從鑽到錢眼的老崔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就好像女表子被採花之後一頭撞死在貞節牌坊之下,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笑的淚如雨下。

老崔狐疑的過來,還摸摸我腦袋頂上被他砸的大包,擔心的問我,“我沒有把你砸傻了吧……”

隨後,他馬上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你已經不可能更傻了。”

崔碧城總是習慣於狡兔三窟,做什麼事情都留著最後一手。

我和他分兵兩路。

我、謝孟以及古王陵的守軍押著幾個大箱子回雍京,而崔碧城則回冉莊對家人做出妥善一些的安排。我外公,我舅媽,還有我舅舅,最好這幾天就能走,到別處探親去,等我娘這事的風頭過了再回來。

崔碧城想的很周到,這裡居然還被他安置了一架馬車,只要套上馬就可以用。

等謝孟他們把幾口大箱子抬上馬車,我又開啟了那個裝著黃金鎖的盒子,尋思著要不要將這個玩意帶回去。

崔碧城從我身後冒出來,“總看它做什麼。”

“我不知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想法……”

那首小詩:

——無父何怙,無母何恃,白草枯荄,荒途古陌,朝飢誰飽?

崔碧城也看到了那行小詩,嗤笑了一下,“還挺煽情的,都死了還要擔心他孩子是不是安好,其實他這擔心是沒有必要的。他都滿門抄斬了,他的老婆孩子恐怕早在地府等著他,一家團圓的錯麻將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估計連孟婆湯都喝了幾回了,早轉世投胎去了。”

我翻過黃金鎖,忽然看見它的背面也寫著小字,傍晚的光線已經不那麼明朗了,我認真看了一看。

上面寫著:贈毓兒

落款:父汝南絕筆。

……毓兒……趙毓……

那個孩子的名字原來是趙毓。

我想了想曾經看過的舊檔,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名字,我想,可能是還沒有落地,他就胎死腹中。崔碧城瞪了我一眼,我把黃金鎖收入懷中。

夜路不太好走,山道很滑。

我們出了一線天,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崔碧城點著火把,可忽然謝孟沉穩的說,“崔老闆,滅了火把。”

崔碧城一驚,連忙將火把熄滅,眾人下馬,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周圍的野鳥和烏鴉似乎被什麼驚起來,都撲稜稜的到處亂飛,樹木似乎都被驚嚇到了,順著夜風哆哆嗦嗦著亂搖,謝孟和其他幾個北鎮撫司的人早就抽出了長劍,警惕的看著周圍。

野鳥和夜風都停了。

周圍忽然變的很安靜。

崔碧城捲起來手中的馬鞭,從馬車底下取出一張硬弓,還有一直近衛軍使用的黃金黑杆細羽箭。

他緊抿著嘴唇,四下看了看,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手上用力,彎弓搭箭,眨眼之前長羽弓箭離弦!

嗖!

長箭帶著毀滅的力度破空而出。

啊!

那邊一聲慘叫,人,又少了一個。

我受到了驚嚇。

悻悻的說,“老崔,你還有這一手?你得教教我。”

崔碧城冷笑,“行呀,如果我們今天能活著出去,我就教給你。”

他話音未落,我回頭四下一看,周圍密密麻麻的壓滿了黑衣人,狼群一般,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鋼刀,黑布遮面,眼露兇光。

……這個……這個也太……太那個啥了吧……

124

我總覺得拿著刀的人就是野獸。

官做大了的人,也是野獸。

只有野獸知道哪裡有活食,哪裡有暴風雪,哪裡有屠殺的腥味,哪裡有死亡。它們可以再這一切到來之前去逃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