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看,太子想要殺崔碧成,不能說易如反掌,已經是相差不多矣。
要是太子真的一發威殺了老崔,這讓我可怎麼活呀!
哦,不能想了,我的頭開始疼了,我還是先睡一覺,明天再想這麼複雜而沉重的問題吧。
我一捂腦門,輕手輕腳的走回床邊,鑽到被子裡面。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還在唸叨,反正明天一早文湛就要回到微音殿見杜嚯,杜閣老可不是個善茬,文湛不會掉以輕心,天不亮他就應該離開我這裡回大正宮了,只要我多睡一會兒,自然是碰不到他的。
於是我在心中數星星,翻身就睡著了。
。。。。。。。
只是,這裡臨水,夜間寒氣重,他著涼了怎麼辦?
水榭閣樓下面全是硬木傢俱,雖然鋪著絲綿墊子,可是躺靠都不舒服,他要是困了想要歪一會兒,磕了腦殼子怎麼辦呀?
。。。。。。。
這一晚上,我的腦子跟走馬燈似地,一會兒是豬八戒酒酣臥花叢,一會兒是秦瓊大戰西門慶,接著又是一出關公騎驢看唱本,最後則是崔鶯鶯亂拳打死鎮關西。
最後,當崔鶯鶯的紅粉小拳頭打到鎮關西壯碩的身體上,疼的她咿咿呀呀的嬌吟著叫喊著“女俠,饒命”的時候,我一激靈,被嚇醒了,冷汗直流。
我掀開蒙著腦袋的被子,看著窗戶外面,灰濛濛一片,還有很輕微的聲音打到窗框上,看樣子是下雨了。。。。。。太子應該回去了吧。。。。
“黃瓜。。。。。黃瓜。。。。。給我弄點水喝。。。”
我叫了兩聲,然後扯過袍子披好,穿上鞋子就要下樓,卻聽見樓梯那邊有輕輕的腳步聲,接著那邊的竹簾一挑,我抬頭一看,衝口而出‘你怎麼還沒走。?'在舌尖轉了三圈,馬上變成了:“你,你怎麼在這裡?!”
那邊走過來的,正是太子文湛!
文湛身上還是昨晚那身白色絲袍,極板正,整齊,似乎連袖子上的褶皺都很少。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黑檀木盒子,盒子上面是十八顆幽白色的南珠。
我認得那個盒子!
那是裝太子生辰玉佩的盒子!
凡是大鄭的皇子,每個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九龍環繞,正中央鐫刻名字,纏著黑色和金色的絲線,生不丟棄,死的時候要一通下葬。
一般的情形,玉石材料由生子的後宮嬪妃自己選擇。
我的玉佩是我娘找的,就是一塊普通的西疆和田玉,白瑩瑩的很通透,卻不怎麼值錢。我娘說,南玩意太貴重了,怕妨了我,讓我不好養活。
可是太子的玉佩不同,那塊玉石石南詔進貢的,正經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萬里挑一的珍貴,有市物價!!
文湛把盒子開啟,果然,黑色絨布包裹著的就是他那塊名貴無比,通體透明,鮮翠欲滴的玉佩。
我穿好鞋子,就要過去,文湛卻看著我,輕聲說了一句:“站在那裡,別動。”
“怎麼。。。。。”
我聽他的話,站在這邊,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過來,然後到我的床邊,把那個盒子放在我的手中,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腕,他卻在我面前單膝跪下了。
我被嚇到了,掙扎著就要起來,被他死死的按住,我結巴的問”。。。。你。。。。你這是做什麼。。。。
〃承怡,別動,我有話要說。“
文湛不動聲色,可是他抓住我手腕的力度卻是驚人的,如同出籠的豹。
”那天晚上,對你有些粗暴,很抱歉。“
我忍了忍,小聲問他“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
“不是。”
我“。。。。。。。”
“承怡,這幾天我仔細想過了,我們之間不能再這麼下去。我曾經想過要給你時間,讓你慢慢接受我,可是很遺憾,你卻一步一步的拒絕我。你很會得寸進尺,不斷試探我的底限,每次在我逼著你認清自己心意的時候,你卻用’我們是兄弟'這樣的話搪塞我。”
他的話帶著無法忽視的犀利,好像鋒利的刀,直接把我的心劈開,我受不了這樣的對視,扭過頭,他卻扣住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
“承怡,今天的話我只說一遍。
愛上親哥哥的人是我,死後該下十八層地獄的人也是我,即使這樣,對你我也不會放手。”
“這是大鄭皇子的生辰玉佩,你也有一塊,這個玉佩代表什麼你知道的。生死相隨。
我的玉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