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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這個名字平淡又陌生,卻莫名其妙的讓我感覺到什麼。

不知怎麼了,我又想起來當時看到那個畫像時候的情形。

畫像上,那個男人,嘴角的詭譎羞澀甜美的笑。

刻著哀思詩句的黃金鎖。

還有那把珍珠手柄的刀……

就仿若一場夢,壓在我心口上,泛著絲絲的冷意,柔綿入骨的哀,卻並不沉重,我能感覺得到流淌在這些東西之間的,是一種深沉的愛,純粹而高貴。

我在留園這裡吃了晚飯才走,崔碧城叮囑我回去告訴文湛,就說他現在守孝呢,苦的很,不能聽戲,所以雖然心存感激太子邀他進宮聽戲,他也不能去了。他現在在家裡面安靜讀書,只讀老子的《道德經》。

他這麼說的時候,手中還拿了一本新譜的《西廂記》,正好是張生和崔鶯鶯鸞鳳和鳴,被翻紅浪的精彩場景,我搖頭,在心中把他徹底鄙視了一番,這才離開。

現在都四月末了,白天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暖和。

雍京呈現出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

運河碼頭外的長街上熱鬧的很,有做小買賣的,賣糕餅小吃的,還有賣針頭線腦的。我反正吃飽了沒事,就下了馬,把馬栓好,也在人群中擠來擠的。

我走到街盡頭的涼亭,發現這裡圍著幾個人,我伸著脖子向裡面一看,原來有個女郎中,正在賒藥。

那個女郎中很年輕,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素淨的臉,沒有脂粉,用淨色的帕子包著頭髮,身上穿著月白色的衣裙,坐在那邊的小木桌旁邊,診治病人,拿著毛病寫方子。她身邊有一個丫鬟按方子抓藥,那邊還有一對老僕夫婦正在熬藥。

“春夏之交,易生瘟病。”

清冽綿軟的聲音傳過來,女郎中對著坐在他對面的老婆婆笑著說話,又開了一個方子,讓小丫頭抓藥,這個時候,她又開始給下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孩子施針灸了。

周圍人交口稱讚她,雖然都說不出來她的來歷,卻都稱她是扁鵲再生,華佗在世。

我又仔細瞧了兩眼,那個姑娘有很好的相貌,光潔的額頭沒有半分塵染,白皙的面板像上等的美瓷一般,兩道煙眉微微皺著,顯得異常認真。

我剛想著到哪裡找一個小攤,買一碗酸梅湯喝,這個時候人群似乎有騷動。管道上有馬蹄的聲音,剛才還滿坑滿谷的人,連忙向大路的兩旁躲閃,不遠處一隊穿著大紅色錦繡外袍的緹騎奔騰而至。

我順著人群向旁邊的點心店躲,誰想到那些人到了涼亭跟前卻下了馬,為首的那個人衝著我直直的走了過來。

他在我面前淺淺的施禮,然後微微靠近了一些,低聲說,“大殿下,下官北鎮撫司副指揮使楊一沫。”

緹騎是我爹的近衛軍,也屬於宮裡的人,不算外官,所以他們對我的稱呼一般都用我在禁宮中的舊稱呼。他們不叫我王爺,叫我大殿下。

我看了看他,似乎認識,就是楊一沫。

我問,“你們這麼飛沙走石的想幹嗎?要不是看到你們穿的人模狗樣的,我還以為豬八戒來了。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一沫沒有笑,一臉的沉重,“下官奉了東宮旨過來保護大殿下。”

我一愣,“怎麼了?”

楊一沫周圍看了看,他的人已經過來了,圍在我們周圍,把這裡圈成了一個圈,四周的老百姓都距離我們至少一丈遠。

此時,楊一沫才說,“崔言崔大人在留園外遇刺身亡。”

我腦袋一炸,愣是沒聽明白。

我問他,“你怎麼光張嘴不說話,你說什麼?”

楊一沫沉了一口氣,低沉卻異常清晰的說,“崔言崔大人在留園外遇刺身亡。”

雍京的天際似乎飄來蕩去一聲滾雷。

我心驚,“什麼時候的事?是誰幹的?”

楊一沫面無表情的說,“大殿下,下官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楊一沫,“下官奉東宮旨意,嚴密保護大殿下回王府。剩下的事情下官一概不知道,請大殿下贖罪。”

139

我是被架回王府的,一進大門,就看見黃瓜杵在朱門後面,像一隻獵狗嗅見兔子卻找不到主人一般四處亂轉。

他一看見我們回來,先是雙手合什,讓佛祖把自己保佑了一遍,然後才我把保佑了一遍,最後才讓佛祖把我身邊的楊一沫的祖宗十八代都保佑了一遍。

他跳過來,馬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