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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他來到了道宗的床邊,用無比陰森的聲音問道宗,“王爺,小民送您一個天大的人情,就是一頂白色的帽子,您要不要?”

道宗要了,於是經過十四年的‘奉天靖難’,其實就是十四年的艱苦卓絕的‘扯大旗造反’,他終於由一個鎮守鳥不拉屎鬼西戎的藩王成為了皇帝,他做了十年的皇帝,死後被他的兒子孝宗上廟號為道宗,據說他可能和我爹一樣,喜歡修醮煉丹。

何廣仁送出了一頂白帽子,藩王變皇帝,他何廣仁也成了‘定國公’,還世襲罔替,今天梁徵也要送我一個大白帽子,難不成,他想擁立我做皇帝?

“王爺!”

梁徵的話似乎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也難怪了,這要是被東宮的耳目聽到,他梁家沒準就要被夷滅九族了,他說,“如今皇上病危,太子擅權,嘉王被軟禁,宮廷內閣混亂不堪,都道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殿下亦為帝裔,為何不能為了這千年盛世的江山社稷,擔下此千鈞重擔?”

“大殿下,您是長子,由您登基稱帝名正言順。”

我,……做皇帝?

我仰天看了看毓正宮頂上那片瓦藍瓦藍的天,為何,它竟然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啊!

梁徵想當何廣仁,他想做擁立大臣,他想建功立業,想要立宗廟,千秋萬代,永垂不朽,那是他老梁家自己的事。

我可不想戴白帽子。

親王戴白帽子,說好聽點,那是能當皇上,可換個說法,死了親爹才戴白帽子呢!我爹還全須全尾的活著呢,讓我戴白帽子,用老崔的說話,這不是他孃的扯淡嘛?!——

陡然之前,我雙眼圓瞪,驚喜異常,無聲的喊了一聲,“爹,您怎麼來了?”

老梁的臉色變的那就可笑了,紅黃藍白黑,比御花園的花朵還萬紫千紅。

他好不容易換過一口氣,又把自己原先那個專門和稀泥的和善臉譜戴上,這才轉身叩頭,對著他身後那棵據說是西周時代傳下來的老柏樹磕頭,口中還唸唸有詞,先把皇上的身體問候了一遍,後來發現沒人搭理他,他一抬頭,才發現面前別說我爹了,就連只蒼蠅也欠奉,他這才知道受騙了,他連忙起來想要揪著我繼續給我戴白帽子,我當然比蒼蠅聰明多了,我也早跑沒影兒了。

我也顧不上天氣熱,連跑帶顛的竄進毓正宮大門後面,老梁心中有鬼,他可不敢追我。老梁見逮不著我,連聲嘆氣,然後一跺腳,就走了。

柳叢容一見我又回來了,他倒沒多嘴問我,我問了他一句,太子怎麼樣,他搖了搖頭,我又坐回飯桌前面,繼續吃飯,吃飽了我就去看太子,他還睡著,雖然林太醫說兇險之期未過,不過我看他臉色還算平和。

柳叢容給他餵了藥,我就在一邊坐著,這麼安寧的坐著,一過,就是一下午。

掌燈之後,還沒開飯呢,這會兒又來了一個內閣大臣,我本來不想見,後來一看,居然是楚薔生。他來了,待遇自然不同,我連忙讓人把他讓進來,又差柳叢容他們趕緊準備玫瑰冰銀耳湯,抓了太子的私房好茶沏一壺拎過來。

楚薔生玉白色的臉上也有些細汗,他用絲帕斯文的擦了擦汗,再把帕子收回袖子中,這才用那雙比後宮美人的紅酥手更白皙細軟的手端起茶盞,安靜的品茶。

我找個根筆,又拿來一疊子宣紙,寫著問他,“吃了嗎?”

楚薔生,“還沒有。”

我又寫,“今天晚上東宮吃齋,一塊吃吧。”

楚薔生,“好。”

我叫柳叢容進來,在紙上寫下一些字,讓他晚膳的時候多加一套碗筷,留楚薔生吃飯,柳叢容答了是,然後又在我耳朵邊上小聲說,“崔貴妃派人過來,讓王爺回壽春宮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我聽著心中有些嘀咕。

最近我娘心中天字第一號頭等大事就是讓我娶老婆,她可不管文湛是死是活,怎麼的也得讓我把尹姑娘娶回家,我可不行。文湛就在我面前被我氣吐血了,現在還閉眼在東宮寢殿躺著呢,我再怎麼狼心狗肺,也不能再在這個時候給他插把刀了。

我娘有什麼急事,現在也不能過去。

我給柳叢容寫,“你派個人到壽春宮走一趟,好好對我娘說一下,我就先不過去了。”

“是。”

柳叢容低著頭,走了。

楚薔生喝完了茶水,又開始吃話梅,他吃了一盤子話梅,又喝茶。

我把他手中的茶碗拿過來了,想著飯前吃太多的話梅對胃不好,我看他可能餓極了,就讓東宮的小太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