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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下,兩下,三四下……

文湛拿過一套新絲袍放在榻上,問承怡,“跑了一天,都是煙塵,要不要換一聲衣服。”

承怡用布巾擦臉,又把脖子擦了擦,順手絞了個熱手巾給文湛也擦了擦臉蛋。

“不用,只把外衣脫了就好,不用換,這件衣服留著明天穿吧。”

文湛被擦乾淨了臉,忽然又問,“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就和崔碧城私奔了?在外面玩個三天五日的不回來?”

“不會。”承怡渴了,正在用銀瓶子在大碗中沖茶,“就算私奔也會帶上你的。”

文湛格格一樂,“騙人,真正私奔你就不會帶上我嘍。”

“怎麼會?”

“怎麼不會?你肯定帶上寶寶,你的姦夫,銀票,甚至還有包子,嗯,沒準連黃瓜也帶著,還有你喜歡的那些鍋碗瓢盆,就沒地方裝我了。”

“那你做包袱皮兒好了。走哪帶到哪,不過你是皇上啊,皇上是離不開雍京的。”

“皇帝也離不開你。”

……

“嗯,我知道。”

“所以,要是真的想私奔,就和我私奔吧。”

“亂說。”

難得浮生片刻閒。

如果不算那個屋子裡面的崔碧城,文湛真覺得自己已經和承怡私奔了。

這裡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就連晚上做那事,似乎都能感覺愉快許多。從後面抱住承怡,然後以一種很舒服的擁抱姿勢,慢慢的動著,他的手指一分一分的沿著承怡的後背撫摸著。承怡的後背有一些細細的傷痕,經年過去了,平復了許多,留下的僅僅是肉色的印記。

文湛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懷中人酥的一哆嗦,熱情洶湧而來,席捲了一切。

從床上抱起來汗津津的承怡,“去洗澡?”

“不要。”

“那,再做一次?”

“不要。”

“你想怎麼樣?”

“睡覺。”

其實是睡不著的。兩個人並排躺著,看著外面透射進來的月光,有一種靜謐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文湛心思動了動,忽然說,“以後你要想出來玩,別找崔碧城了,他腿腳不好,需要靜養。”

“嗯,好。”

“真的?”

“真的。”

年輕的皇帝稍微安了安心,就聽見承怡說,“那我上崑崙山,聽說小殷他們發現一條玉礦脈,我剛好像用整玉刨一個衣櫃……”

咚!

皇帝的腦袋磕在床沿上。

183

夏日的夜晚是凝固的,熱的像用牛皮熬煮的膠,一層一層貼上來,糊住面板,捂住口鼻,悶的快要死人了。我的手心全是汗,用力把手從床上提起來,它還在抖,不知道是我控制不住它,還是床板一直在晃動。

左手似乎輕鬆一些,動了動,滿手是文湛的頭髮,散亂無邊,桀驁不馴,汗滋滋的,我就感覺脖子那邊一團熱辣辣的氣息,野火一樣,把人都烤乾了。似乎是一天一夜,文湛像不要命一般的強取豪奪,似乎明天一睜眼就是紅塵末日。

不過我不怕,我總覺得這個塵世結實像個窩瓜,它會天長地久的,只是我可能會在塵世的天塌下來之前,就已經死在文湛的床上了。

外面好像泛了一些白,他終於安生了下來。

我覺得口渴的厲害,費力用手指捂了一下嗓子,忽然感覺身上一輕,他翻身下床,拿過來一盞溫茶,扶著我的脖子餵我喝了,我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睡覺。他似乎好像就在我身邊,我還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我的臉頰。

然後聽見外面似乎有人說話,好像是說三殿下來了。

文湛只說了三字,“轟出去。”

鳳化末年這一個月,據說後代史書稱之為‘七月之亂’。從一向英明神武的鳳化帝(我爹)中風之後,內廷朝堂亂的遮天蔽日的。

據說皇帝損於內廷淫/亂。據說這個皇帝一向如此。據說啊,只是據說,很多年前他愛上了臣下的妻子,幾次三番向臣下索要其妻供他享用,可是都被臣下拒絕了,於是他懷恨在心,恰逢那個大臣造反了(老百姓都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大臣的反造的是如此的及時),於是皇帝就把那個大臣千刀萬剮了,把他的妻兒收為己用,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樂極生悲,後宮佳麗三千,他都快要忙不過來了,一天他正在美人兒身上氣喘如牛的那個啥,他就忽然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