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些,反正咱們也順路,路上做個伴豈不是更好!”
喬清遠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如此也好,要給靳兄添麻煩了。”
“客氣啥子,我就是受不了你們讀書人的這套虛禮,麻煩不麻煩?”靳慶向上翻了個白眼,引來喬清遠一陣輕笑,暗道靳慶大大咧咧,個性直爽,這個朋友交的還真值!
“我們趕緊出發的好,不然晚了幾步到了洛陽城,我怕又是沒地方住!”靳慶道出關鍵。
“我聽靳兄的,待我梳洗一下就啟程吧。”
***
洛陽長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彩燈綴滿了古樸的街道,燈火闌珊,如夢如幻,讓這座飽經滄桑的老城多了一抹綺麗的色彩。
緊趕了半天路,喬清遠與靳慶兩人終於在城門緊閉前到了洛陽城,洛陽詩會聲勢空前浩大,來參加詩會的和想要湊熱鬧的,齊聚洛陽城,各路商戶更是不會放過此次良機,為招攬生意,張燈結綵盛裝一番,倒像是在慶祝什麼重要的節日一般,使得洛陽城內一時繁華喧囂,熱鬧非凡。
喬清遠和靳慶選了一處上好的客棧住下,實在是因為一時湧入洛陽城內的人太多,喬清遠又不喜吵鬧,舍點銀子換來個耳根清淨倒也值。
靳慶出門辦事,留得喬清遠自己在客棧裡待著,沒了靳慶那大嗓門在身邊吵鬧,一時又覺得太過安靜,簡單用了飯食,便有人送了熱水上來,難得能好好洗浴一番,自是要洗盡滿身的風塵。
人無事則忍不住胡思亂想,沐浴之後躺在客棧的床榻上,喬清遠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披了衣服下榻,推開亮窗,柔和似水的月光跳躍著傾灑下來,望著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喬清遠愣愣地出神,喃喃自語:“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不同於東市的喧鬧嘈雜,近城北的街巷則安靜的多,在這有著明亮月光的夜裡,偶爾能聽到一兩聲犬吠,除此以外,便是打更人的陣陣更聲。
“天地人和,至福恆昌,夜半,子時!”
更夫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緊不慢的走過一條小巷,手裡的燈籠忽然被風吹滅,更夫停下腳步,向腰間去摸火摺子。
在這時,他聽見身側的房簷上有什麼東西滾動了下來,仰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正是一個酒罈子咕嚕咕嚕的順著瓦片滾了下來,眼看就要掉在自己腦袋上,更夫丟下手裡的燈籠,伸手穩穩接住酒罈子,避免了自己的腦袋被砸的開花。
“他大爺類,誰呀亂扔酒罈子!”虛驚一場,更夫這才回過神,仰著頭大喊大叫。
“哼……”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突然響起,笑聲嬌柔尖利,可那聲音卻不男不女,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讓更夫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睜大眼睛望著四周的房梁,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安安靜靜,哪裡有人笑?
更夫不禁疑惑,那一聲笑他是聽得真真切切,莫不是這大晚上撞見鬼了?越想心裡越覺得發寒,還是快些離開的好,免得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轉身間,更夫意外的發現自己頭頂上方罩著一個人影,將他籠在一片烏影下,那人赫然站在自己背後的房簷上,更夫腿肚只抖,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誰啊,是人是鬼,站出來讓大爺看個仔細!”
“咯咯”的笑聲飄蕩在空中,張狂怪異,更像是一種譏諷。
更夫大起膽子緩緩轉過身,雙目倏然睜大,那、那是……
“有鬼啊——”淒厲的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更夫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來老遠,頭也不回。
“哼!”輕飄飄的紅影落在地上,拾起酒罈子晃了晃,這酒還沒怎麼喝就見底了?實在不過癮!
飛身掠上牆頭,紅衣飄揚,衣袂翻飛,一襲黑髮在空中盪出華美的弧度,轉過身忽然停下,一陣熟悉於耳的琴聲從遠處飄來,有些疑惑,有些驚訝,那琴聲似乎離這裡不遠。
紅影在屋簷駐留了片刻,便向著正北方向毅然決然的飄去,很快便隱匿在了蒼茫的月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我們貨區上貨時發現的神器,希望能賣得出去,四十塊大洋呢!
☆、貳拾章
循著琴音一路追去,嫋嫋琴音越發清晰,不絕於耳,那緩和的曲調彷彿滲透到了心底,撩撥著根根心絃。
為什麼會一路追來?
腳步忽然停下,一道欣長紅影立在房簷之上,東方不敗眺望著不遠處,想了又想,卻是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心底隱藏著的某種在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