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嵩山上比武奪帥,華山派掌門嶽不群,力挫眾派高手,更是讓野心勃勃的左冷禪敗在了他的手上,從此技絕冠名,加上他“君子劍”的美稱,登上五嶽劍派掌門的寶座自是讓人心服口服。
武林正道與日月神教宿怨已久,但多年來始終保持著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平衡局勢,然而這場忽然來臨的腥風血雨,註定要打破這種平衡,靳慶說的對,這江湖上,已經開始變得不太平了……
東方,現在的你,身在何處呢?
……
久久的靜默,靳慶實在坐不住,打斷喬清遠的思緒,問:“兄弟,還在想那個大魔頭的事?”喬清遠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毛,不知為何,聽人這樣叫他,心裡總是不舒服。
“在下拙見,兩位掌門被殺,蹊蹺頗多,這般斷定東方不敗為殺人者,為時尚早,如此蓋棺定論,實在有失公正!”
靳慶被他這番話說得猛的一愣:“公正?這麼一個大魔頭跟他講什麼公正?要是碰上他,老子早就……”靳慶忽然用眼角掃了掃入定的老僧,像是在忌諱什麼,把後半句話生生咽回了肚子。
喬清遠被他一嗆,自是要辯解一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倒是在一旁靜坐禮佛的老僧忽然開口,“我佛無量,慈悲為懷,是以殺戮作惡,賞罰分明,有因必有果,萬惡之源,貪焉,痴焉,嗔焉,欲焉!身處是非之中,何為大是大非?眾生平等,一視同仁,施主能有博愛胸襟,老衲甚慰!”老僧睜開眼,清亮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欣慰,在看向喬清遠時,輕點點了頭。
喬清遠一陣惶恐,連連道:“大師高見,在下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罷了,見笑了!大師的一番言論,道理深晦,見識廣遠,在下佩服,可否告知法號,以後若有機會拜訪,請大師指點迷津啊!”
“貧僧方鑑,施主不必客氣!”
喬清遠眼前一亮,果然,這位高僧來歷不凡,怪不得靳兄這般循規蹈矩,站起身恭敬地施禮:“在下眼拙,原來是方鑑大師,百聞不如一見,幸會!”
“阿彌陀佛!”方鑑雙手合十還禮。
……
靳慶續上了燈油,坐在一旁看著聊得甚歡的兩人,實在插不上嘴,討論什麼不好偏偏討論佛經,弄得他哈欠連連,不一會就去夢裡見周公。
這二人言語投機,秉燭夜談,所言甚歡,方鑑高僧了悟禪機,一番交談下來,喬清遠只覺得自己有種茅塞頓開,大徹大悟之感,心中越發對其敬佩,早就忘了時辰。
豎日清晨,喬清遠醒來時屋裡只剩他一個,驚訝自己居然起的如此晚,連連起身穿衣。
他打著哈欠推開門,便見到一個比他高了大半頭長相粗獷的男人端著水站在門前,隨口就道:“兄臺,你認錯屋了,這裡是天字一號。”
那人擰著兩道粗眉毛,瞪著一雙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一張嘴,聲音洪亮如鍾:“兄弟怎麼一覺睡醒就不認得我了!”
這一嗓門把喬清遠震得退回屋裡,張口結舌,“你是靳……靳兄!?”
“是我啊!”
喬清遠看著他,一邊笑一邊搖頭,要不是這靳慶一嗓子吼醒了他,他八成還以為是誰走錯了房間。
眼前的靳慶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剃乾淨了滿臉鬍鬚,又將頭髮紮了起來,一改之前他那副蓬頭垢面,滿臉鬍鬚的樣子,收拾利落了,喬清遠這才完全認清楚靳慶的相貌,之前他那副樣子還真沒讓他記住靳慶到底長得什麼樣,倒是記住了他那打雷一樣的嗓門!
“對不住,實在是靳兄這般打扮讓在下一時沒認出來!”喬清遠讓開身,將靳慶請進屋。
靳慶嘿嘿的笑了一聲,摸著自己剃乾淨鬍鬚光滑的下巴,“你這麼說還真是讓我不好意思,說實在的,我也不太不習慣我現在這副樣子!”
喬清遠輕淡一笑,遂問:“靳兄,可見到方鑑大師?我見他們的行囊不在屋裡,難道已經走了?”
靳慶進了屋,將水盆放下,從懷裡摸出一串佛珠交與喬清遠,“我師叔祖天不亮就走了,我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他老人家讓我轉告你一聲,好人遂有好報,願此佛珠保佑兄弟你平順安康!”
喬清遠感激的接下,“承他老人家吉言!”
“師叔祖還說,日後若有機會,兄弟可到嵩山少林,與他老人家共論禪機。”
“我與方鑑大師暢談甚歡,今後必登門拜訪。”喬清遠點頭微笑。
靳慶摸了摸後腦勺,“兄弟,收拾收拾用了早飯咱們就趕去洛陽吧!師叔祖他老人家吩咐我要照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