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
餘三省道:“除了特別蒼老和童音之外,想從一個陌生之人的口音中,聽出他的年齡,兄弟還無這份能耐,不過,那聲音已然深印人兄弟腦際,如若兄弟再聽到那聲音,自信可以辨認出來。”
方秀梅道:“事情來的很突然,事先全無跡象可尋,就算比咱們才智高強的人,也無法找出眉目,目下倒要看餘兄的態度了,如是不願過問此事,只有一途可循。”
餘三省道:“什麼法子?”
方秀梅道:“留下壽禮,不告而別。”
餘三省淡淡一笑,道:“姑娘不用激我了,事情既然叫我碰上了,怎能坐視不問,寧叫名在人亡,也不能不告而別。”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你如有不畏死亡之心,看來只有和小妹合作一途了,但你餘三省一向是智謀百出,領袖群倫,人人都向你請教,這番要和小妹商量行事,只怕是心中不樂吧?”
餘三省苦笑道:“人稱你方姑娘為笑語追魂,兄弟只知你出手毒辣,想不到你方姑娘的口舌,實也有追魂之利,兄弟領教了。”
方秀梅道:“聽餘兄口氣,似乎是答應和小妹合作了。”
餘三省無可耐何的點頭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方姑娘有何高見,兄弟洗耳恭聽?”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目下情勢,有如一團亂絲,咱們如若找不出一點頭緒,那就無法著手,欲理這團亂絲,小妹覺著有兩策可用,咱們得齊頭並進……”
目光一掠餘三省,看他很用心的在聽,微笑接道:“小妹去見藍姑娘,我是婦人之身,進她閨房,自無不便,而且也更便於談。不論她藍家鳳是如何慧黠,我相信她瞞不過我這雙閱歷人生數十年的眼睛…”
餘三省點頭接道:“這一點兄弟相信,王燕子再聰慧,狡黠,也鬥不過你方姑娘。”
方秀梅笑道:“誇獎了……”
突然放低聲音接道:“至於餘兄,要去擦察看一下週振方和商玉朗,而且分別晤面,以餘兄的才智、機心,只要用心一些,不難看出破綻,不過,有一點卻讓小妹有些放不下心。”
餘三省皺皺眉頭,道:“那一點,方姑娘何不明說出來。”
方秀梅道:“我怕你下不了手。”
餘三省道:“對何人下手?”
方秀梅道:“周振方和商玉朗,小妹提供餘兄個別拜訪之意,就是要餘兄瞧出破綻後,立即下手,點了他們的穴道,先制服他們內應,再御外侮,小妹猜想今日午後,必有大部武林人物趕往,太湖漁斐黃九洲,金陵劍客張伯松,神行追風萬子常等,就目下江湖而言,都算得一流高手,除他們之外,小妹相信還有不少高手,這些人,都是可持可仗的奧援,如若先作安排,足可和他們一戰。”
餘三省點點頭道:“姑娘說的不錯,我不信血手門和‘金蟬步’的傳人,真能對付整個江東道上的武林精英。”
方秀梅道:“有備無患,到時間該打該和,操之在我,咱們有成人之美的心,但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但那說服群豪,聽我們調遣的事,還要仗憑餘兄了,小妹名聲不好,沒有這份能耐。”
餘三省道:“好!在下盡我心力。”
方秀梅道:“但在群豪未到之前,咱們先得找出一個眉目才成。”
餘三省道:“方姑娘如能說服藍家鳳,必可聽得不少內情。”
方秀梅道:“血手門咱們已然有了大略的瞭解,目下全然不知的是那位‘金蟬步’的傳人,為何而來?又為什麼不許你插手此事?”
餘三省望望天色,道:“也許可從藍家鳳口中聽出一些線索,天已大亮,咱們也該分頭行事了,在下已答允,今日要為那藍大俠,提供愚見,咱們至遲必得在午時之前,決定一個可行之策。”
方秀梅道:“小妹這去拜會藍家鳳,餘兄也可以行動了,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在望江樓上見面。”也不待餘三省回答,轉身出室而去。
餘三省望著方秀梅的背影,心中暗道:一個女人有如此機心,實不容易,我和她相識了數十年,只到今日才知曉內情,可算得是城府深沉的人物了。
出了一會神,才匆匆漱洗一下,出室向周振方的房行去。
且說那方秀梅奔入內宅,直行向藍家鳳的閨房。
她不過剛剛行近閨房,還未及想舉手扳動門環,一個青衣女婢及時而出,道:“什麼人?”
方秀梅仔細打量了那女婢一眼,只見她年約十五左右,長的甚是清秀,當下說道:“我叫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