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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些姻緣,我已經早就有了自己的深刻認識,什麼英雄配美人,什麼才子配佳人,統統是胡說八道!

就在我陷入深思時,她站起來,扭頭掃了我一眼:“穿上你的衣服吧,你不是大衛,我也沒興趣繼續欣賞你的**。”

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她:“暗香,難道我們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像今天這樣,多麼令人留戀啊!”

她又側身坐下,說道:“今天,既不是懺悔,也不是挽回,完全是一種交代、一種告別。”

我狡黠地眨著眼,說:“你也別理解歪了,我這次到北京去,純粹是為了創作。”

她咧嘴一笑:“老蘇啊老蘇,都這麼些年了,你依然這樣漠視別人!其實,人的智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懸殊——你的北京之行,不過是司馬昭之心……唉,不說了,別壞了今天的心情!”

女影星,這樣拉贊助呀

我越來越感受到,即使我潛水再深,也逃不過丁暗香那雙魚鷹般的眼睛。

當初棋走北京,我就施放了一些煙幕。我告訴她:“家裡還有餘款,我也快五十歲了,也該為今後做一些打算了。我沒別的追求,只想寫一部好書,也算對一生從文的交代吧。論創作環境,北京無疑是最適宜的,所以,我想到北京去買一套房子。”

她沉吟許久,面無表情地說:“你究竟怎麼想的,對我來說無關緊要。再說了,你花得是自己的錢,沒必要跟我打招呼了。”

面對她的態度,我就像摸到了一把好牌,想笑又不敢出聲。在我對婚姻失去信心之後,早就有了去北京的打算。到那兒去,不但有利於創作成果,還有利於感情的選擇,因為北京畢竟是國際大都市,美女如雲啊!不想,我的前一個陰謀她沒有揭露,而對我後一個陰謀她就不給面子了,一針見血啊!

可憐的狐狸尾巴啊!

不管怎麼說,既然來到了北京,除了那些玫瑰色的夢想,文學的追求也不能懈怠啊。因為寫作是我畢生的追求,從小我就立下了志向,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作家,也決不會做一個庸俗的鼠輩,況且文學還能給愛情貼金呢。“書中自有金黃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儘管是老掉牙的說教,卻蘊含著顛覆不破的真理。

這些年來,有一個情結一直在糾纏著我。我的父親是個老八路,曾幹過許世友將軍的軍需官,大戰來臨之際,為了徵集軍糧,迎娶了偽鄉長的大女兒,也就是我的母親,自此,他跟厄運結下了緣分,先是官降兩級,當了縣糧食局的副局長;後來國家關停糧食市場,他因為同情抗敵有功的“堡壘戶”,賞了局長几個耳光,又貶到了公社糧管所;“文ge”期間,他攔截省革委會主任的轎車替農民要口糧,蹲了三個月的大獄;更不可思議的是,國家宣佈開放糧食市場,他因循守舊,頑固抗令,“咕咚咕咚”灌進了一肚子藥酒,死在了高聳的糧倉裡。所以,我處心積慮,要以父親為原型,寫一部反映當代糧食問題的作品,出版社的編輯聞之,給出了這樣的建議:“很難得,很難寫,宏觀要掌握,政策要把握。”

編輯的提示,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他就是尚前方。我跟尚前方同屬婦產科的病友,別笑——33年前,在南疆那場區域性戰爭中,湧現出來的傷員大大超出了首長的預料,於是乎,前線醫院的婦產科緊急動員,騰出“產床”領受傷病員,我跟尚前方是一個產房的病友,共同接受一位婦科大夫的治療。負傷時我是個“小老兵”,雖然不滿十九歲,兵齡足以三年,尚前方大我幾歲,可很尊重我,開口一個“老蘇”閉口一個“老蘇”,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尚前方命好,老子是北京衛戍區的大首長,轉業就進了京城,先是在糧油研究所公幹,後又一個猛子扎進了商海,跟一個姓彭的發小創辦了神龍糧油公司,現在已經擴充套件成了企業集團,彭為董事長,他白總經理。我跟尚前方聯絡不太密切,但感情還是深厚的,戰友往往這樣,不是一個團的,走動的就少一些。

尚前方幹了幾十年糧食,一直處在高層,一些形而上的東西他肯定是不陌生的,所以我要向他請教。

按照約定,我打車去了北京西郊的象山。神龍集團的總部就在那個奇形怪狀的山頭上。

穿過一片片嘩啦啦震響的玉米地,爬上了一座高高的山頭,出現了一塊古木參天的平地,在茂密的林間,有一個紅磚綠瓦的院宇,亭臺樓閣,廊橋水榭。公司辦公室的人知道我要來,領著我去見他們的總經理。

有意思的是,上了電梯,我竟然朝著地下落去,走出電梯,是個過道,再往前走,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山洞,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