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處理此事,否則以英武伯府的權勢,定是能上告御前的,“六兒你……”
老太君正要發作,卻是眼角的光影一晃,覃子懿也已經直挺挺跪下來了,“祖母,惠然出身簪纓世家,行止粗魯不懂禮儀,我知道您其實壓根看不上她,可既然我覃子懿已經把她給娶了,那她這輩子就是我覃子懿的女人!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雖然我覃子懿就是個混賬玩意兒,可自己的女人總還知道要護住的。覃子承既然不仁不義,那也別指望我手下留情!今兒個沒弄死他算我功夫沒到家,想要活命的最好這輩子別往眼前晃悠,否則我碾死他也就半盞茶的時辰。”
“混賬!”老太君扶著柺杖的手狠狠一頓,那眼神估計不是覃子懿嫡孫的血脈擺在那裡就立即能把他給吃了,站起身來舉起那沉香木的柺杖晃晃悠悠就要往覃子懿的身上打。
“老太君息怒!”身旁的丫頭婆子忙衝了上去圍圈似的攔住了老太君要落下去的柺杖。
“對,我就是個混賬!”覃子懿卻是絲毫不懼,眸光桀驁不馴卻是堅厲地同老太君對視,“覃子承那個龜蛋最好保佑惠然沒大礙,否則我就立即弄死他謝罪!”
“覃子懿!”沉香木的柺杖到底分量足,老太君哪能支撐多久,一口氣的勁道鬆了便軟了下來,扶在柺杖上微微喘著氣,可依舊是厲聲喝道:“那可是你大哥!”
“大哥?”覃子懿冷笑,“二房之中不過我同子恆罷了,哪裡來的什麼大哥!”
這是要脫離關係從此陌路的意思嗎!這是要分家!
還有覃晴,那一句句大夫人簡直喊得刺耳!
“你!”老太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指著覃子懿憋白了臉,半天才出來兩個字:“不孝!”
覃子懿眼波都沒動一下,哼了一聲涼涼道:“不孝就……”
“祖母!”
忠孝禮義廉何其重要,想要今後在京中立足,不孝兩個字這輩子哪裡是能出口的?再者,要是說了,豈非今日他們二房又佔不住理了?眼看覃子懿脾氣上來就要口沒遮攔,覃晴的嗓音倏地一揚,上前膝蓋行兩步暗暗在覃子懿的手臂上捏了一把。
“祖母,您也知道了,今日之事確是大夫人之錯,三嫂嫂遭人誣陷危及姓名,三哥哥大人不過是氣憤難當,如果連這些也有錯的話,難道我們二房就該受人戕害而不能反抗嗎?這未免太叫人寒心了!”
老太君聽著,眸光幽沉,後退一步扶著柺杖坐回了凳子上,道:“讓大夫人出來。”
“是。”有丫鬟聽了,連忙進了裡屋去稟報,只一會兒,韓氏便從覃子承的床邊出來了。
“老太君。”韓氏跪在地上,髮髻散亂衣衫泥點斑駁,抬起的眼睛哭得核桃般腫,狼狽模樣與屋中所跪其餘人更勝一籌。
老太君坐在上首,沉聲道:“我問你,子承是否真做了那般禽獸不如之事,還有陶惠然的事情,是不是也是真的!”
韓氏直接就又號出了聲,掩面痛泣,“老太君冤枉,子承那般溫良的心性,如何會做那種事情,是那個賤婢勾引了別人來陷害子承的呀,老太君明鑑吶!”
哼。覃晴心中冷哼一聲,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卻是溫氏強硬地開口道:“那難道還是惠然陷害子承的不成,老太君明鑑,子承同那姨娘偷歡之事可是惠然與房中丫鬟親眼所見,這才叫人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韓氏的哭聲微哽,卻是哭得愈發大聲,“子承的性子敦厚,定不會做出那等有失廉恥之事,老太君明察啊!”
溫良?敦厚?真是說得出口!
覃晴的唇邊勾起一抹冷誚,道:“那為何三嫂嫂的侍婢不說旁人,卻偏偏說是大少爺!”
韓氏抹了一把眼淚看向覃晴,道:“陶惠然才入府幾日,能見過子承幾回,是有人冒充子承也未可知!”
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出口了!覃晴毫不相讓,道:“那……”
卻是叫厲聲截斷,“陶惠然開口便指認是子承,她是二房的媳婦,難保不是對我們大房有怨才故意誣陷!”
好一個倒打一耙!覃晴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便燒了起來恨不能一巴掌就呼上去。
“你放屁!”覃子懿怒喝一聲,身子動了動,眼中殺氣一晃幾欲動手。
“放肆!”老太君手中的柺杖在地上重重一頓,“不得無禮!”
“三哥哥。”覃晴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翻騰而起的怒意,伸手抓了抓覃子懿的手臂,然後轉頭同韓氏繼續爭論道:“當日新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