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卻只一瞬,便瞧見溫氏叫韓氏給掀翻了壓在地上,保養地嬌嫩嫩的脖子上霎時叫韓氏劃了一道。
“娘!”覃晴下意識就衝了上去推開了韓氏,本想拉回溫氏,可只拉了一把,看著韓氏揮舞過來的指甲,伸手擋了擋,不知是潛意識還是順手,朝著韓氏的臉撓了上去。
“啊!我的臉!”
“六姑娘!”跟過來的淺春淺夏也是嚇了一跳,可哪有不幫自己的道理?看著大房的人伸上去推覃晴的手,衝上去狠狠推開。
“啊!”
“你憑什麼打人!”
“二夫人你別打了!快起來!”
“大夫人快住手……啊!你打我!”
“你撓我!你憑什麼撓我,我跟你拼了!”
“大少爺……”
“三少爺別打了……”
“大夫人二夫人六姑娘……”
“快來人吶,快來人吶!”
泥滴飛濺,腳步紛亂,喊聲尖利,滿院的人影糾打在一起,只短短瞬間原是府中最尊貴的嫡支兩房在地上滾得滿身的泥濘,個個都似紅了眼,直到筋疲力盡,方見著老太君叫人扶著拄著柺杖趕到。
“你們統統放肆!”
老太君看著院中那些個滿身狼狽已絲毫不見丁點世家端莊貴氣仿若市井潑婦瘋婆一般的人,直氣得身子發顫,“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老太君,您彆氣,當心身子。”跟在老太君身後的朱氏忙上去扶住老太君。
便是她,在瞧著大房二房打起來的時候,往正院裡頭報的信兒。
“子承啊,我的兒啊!”
老太君的呵斥聲才下,大夫人緩過一口氣來,便轉頭去看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覃子承,連滾帶爬地撲了上去。
☆、第85章
果然如此。聽著老太君的訓斥聲,覃晴的心中湧上弄弄的嘲諷。
溫氏上前幾步在老太君的跟前跪下,可眉目間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抬頭冷靜地看著老太君,道:“老太君,難道您就那般篤定此事定是我們二房的不對,是子懿的不對嗎?”
溫氏這一句,不僅僅是逾禮的反質問,更已是帶著一種赤條條的挑釁了,看的老太君眸中冷意霎時一凝,“放肆!”
溫氏絲毫不懼,依舊迎著老太君那盛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子懿重傷子承是錯,那敢問老太君,子承與大哥妾室私通,韓氏為保兒子引外男入府,構陷惠然不貞甚至不惜用那下三濫的藥另其性命垂危,這些又如何算!”
“你……你說什麼!”老太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覃子承與生父妾室私通,韓氏構陷陶惠然?這不過短短半日光景,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太君……”一旁的朱氏清了清嗓子就試圖解釋一句,畢竟方才她才就報了一句災老太君就火急火燎地趕去了,可是沒機會給她將來龍去脈,可溫氏卻是未給她這個機會。
“當日韓氏綁架六兒要毀她清名之事老太君能壓得下來,那麼今日呢?今日韓氏這般欺侮於我們二房,子承這般罔顧人倫,老太君您是不是也要一筆勾銷!”溫氏的眸中含淚字字泣血,尾音高揚甚至到淒厲的地步。
老太君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對於溫氏的質問她一時竟是無言以對,只是心中的怒火滔天:“放肆!”
這個後宅中的最高權威依舊是她,不管何時何地絕不容人撼動半分!包括她曾所作出的任何決定。
溫氏的眸子無力垂下,帶著悲慼的絕望,卻是字字鏗鏘:“老太君,媳婦知道您向來偏疼大房,可都是姓覃的血脈相承,難道我們二房比之大房便如草芥任人踐踏嗎!”
“放肆!”
“呯嗙!”
茶盞叫盛怒地掃落在地,溫熱的茶水濺在了溫氏垂在膝側的手背上,卻是灼熱。
“祖母!”
覃晴噗通一聲跪在溫氏的身旁,道:“娘說的沒有錯,今日之事本就是大房先構陷與三嫂嫂,若非三嫂嫂剛烈寧願自傷其身也不就範,沒有叫大夫人捉姦在床,守住了清白,如今還不知是如何一番的光景!可憐三嫂嫂如今還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嫂嫂不過入府月餘罷了,此情此景若是叫英武伯府知曉,叫英武伯作何感想?”
陶惠然……聞得這三個字,一旁站得筆直的覃子懿的眸中劃過一道痛色。
這是威脅!
老太君看在覃晴身上的眸光冰冷中帶著詫然,想必是沒想到本該是最服帖的覃晴竟也說出如此強硬之語,這是在警告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