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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敗了一陣,歸營謂眾將道:“韓信乘勝而來,銳氣極甚,明日須小心應戰。”副將趙宇不服道:“人言韓信乃跨下庸夫,今日能勝,不過是依仗灌嬰之勇罷了。明日待我出陣,先斬灌嬰,敵兵自破也。”雍齒斥道:“休要輕敵,灌嬰乃韓信帳下第一勇士,我料你不是他對手。”趙宇氣盛,憤憤而退。次日會戰,列陣未畢,趙宇當先出馬,手執大刀叫道:“昨日何人殺我兄弟,速來受死!”灌嬰大怒,方欲躍馬出戰,靳歙早飛馬而出,兩將在陣前廝殺。約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靳歙詐敗而走,趙宇催馬來趕,被靳歙以拖刀計砍翻,死於馬下。雍齒左右將佐見之,無不膽裂。灌嬰窺見雍齒左顧右盼,正在呼喊部將上陣迎戰靳歙,便飛馬直入敵陣,如一道電光。雍齒促不及防,來不及摘槍,被灌嬰伸手捉過來,挾回本陣。韓信揮軍掩殺四十餘里方回。賁郝等見主將被擒,其勢已孤,於是皆引軍奔回各自城邑。韓信大勝,進入邯鄲。

安民已畢,韓信令武士將雍齒押來,問道:“吾聞你與漢王故交,為何死戰不降?”雍齒道:“劉季傲慢無禮,義士不堪共伍,何況以主事之?某前時既已相背,更無復降之意。今雖被擒,只求一死!”韓信暗暗稱讚,雖欲留之,因知雍齒背漢王於危難,必難為漢王所赦,便道:“吾亦知漢王深恨於汝,只得斬之已全汝忠。”令刀斧手推出斬之。方至轅門,正逢曹參督糧而至。曹參與雍齒為故人,知其氣節,急呼道:“且慢行刑!待某稟過相國。”便入帳見韓通道:“雍齒忠義,剛直不阿,只因與漢王有隙,故背之相離。望相國念其為漢王故人,赦其不降之罪。”韓通道:“我知漢王怨恨雍齒,縱然今日不死,以後亦將為漢王所殺。”曹參道:“雍齒與王陵交厚,漢王以王陵為師。若請王陵告之,必使漢王不殺雍齒也。”韓信聞之,乃令押雍齒回來,道:“曹參代公求情,吾不殺汝,可願降之?”雍齒不語。曹參道:“公若願降,某將代公告之,保不至於為漢王所殺。況漢營諸將,多為公之故人,何忍手足相傷。”雍齒尋思無計,只得降了。韓信乃問雍齒道:“汝之盟友可願降之?”雍齒道:“須無、司馬洪可一試,賁郝必不肯降。”韓信驚問:“此是為何?”雍齒道:“趙歇左遷代地,眾背親離,獨賁郝相隨不棄,此忠至極也。今大將軍殺其故主,結怨已深,其志必不可移也。而須無、司馬洪二人雖相盟圖漢,不過是因趙國新破,自以為危。若善言相慰,料可勸降。”韓信聞之,乃寫勸降之書,遣使往二處招安。

卻說賁郝退回朝歌,恐韓信乘勝來攻,乃分兵把守要路,韓信所遣下書之人,皆為賁郝所獲。賁郝恐失去盟友,乃偽作韓信戰書,內含侮辱之意,差人送往安陽、棘蒲。須無、司馬洪閱之皆忿怒,即批下決戰字樣,派人送還韓信軍中。

韓信得二處回書,見上文內容更改,心甚疑之,乃招各部之將議計。灌嬰道:“敵既不降,可以軍擊之!休要問他究竟!”蒯徹道:“三路軍中,唯賁郝有抵漢之意。只需單取朝歌,擒下賁郝,餘者無可慮也。”韓信便欲起大軍往伐。一將出道:“朝歌乃彈丸之地,何勞大軍往攻。與末將八千人馬,自可取賁郝之頭而回。”韓信視之,乃靳歙也。韓通道:“賁郝乃趙之名將,昔日從趙歇衛守鉅鹿,歷經百戰,非等閒可取,將軍恐非賁郝對手。若曹、灌二將同去,可勉強為敵。”靳歙聞之大怒,揮掌擊胸大叫道:“某不取賁郝之首,便自刎於相國眼前。”韓通道:“若將軍非去不可,我遣趙夕、程黑助你。此二人素為趙將,知河北地理,此去相伴,不至將軍有失。”靳歙憤憤而去。灌嬰道:“某昔日起兵睢陽,四方截糧時,亦會過賁郝,不過爾爾,相國何必誇大其勢?”韓信笑道:“請將不如激將,靳歙此去,朝歌必非我莫屬也。”灌嬰請引五千兵為接應,韓信許之,乃令李必、駱甲為副將,隨後亦出。

靳歙一路不平,因謂趙夕、程黑道:“料一故趙未將,何為相國之患。二位將軍當併力伐之,以洩我心中之怨。”二人道:“願聽將軍之令!”靳歙大喜。行軍至淇水,賁郝部將張賓守於此,引軍來迎。靳歙亦不答話,遂拍馬向前,與張賓交鋒,戰不數合,靳歙手起一刀,將張賓斬於馬下,復驅兵大進,追殺殘兵二十餘里。一軍復來相阻,乃是賁郝將李樂,不知靳歙懷怨,欲作爭鬥,又被靳歙所殺。兵馬行進間,已近朝歌。程黑道:“今既至城前,不如誘賁郝輕進,我以伏兵擒之,早定朝歌。”靳歙道:“汝之計策正合吾意。”乃與趙、程二將分兵而行。

賁郝聞靳歙連勝而來,怒不可遏,遂引軍出城來戰。二軍對陣,賁郝提刀出馬叫道:“汝等草寇,認得趙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