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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砍為兩段。韓信大喜,揮軍殺至城下,城上矢石如雨,軍不能進,乃暫退數里,屯兵一日。

旬日,韓信又令曹參引一軍在城下搦戰。田廣無計,默然無語。許章道:“吾有名將劉到,可退敵兵。”齊王聽到劉姓,眉頭微皺,意甚猶豫。許章道:“事急矣!請大王早定!”田廣無奈,只得令劉到出戰,自親登城樓觀看。劉到來到陣前,來戰曹參。鬥約三十合,劉到見敵軍勢大,料敵不過,撥馬退回城中,來見田廣。田廣指劉到罵道:“並不見你抵擋不住,為何賣陣?分明是你見劉氏宗族兵強,有意棄齊投漢!”令刀斧手推出斬首,許章急告道:“大王息怒,用人之計,切不可輕斬我將。況且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如恕其死罪,容他日後立功補過。”田廣道:“汝且少言,寡人在城上看得真切!今不斬之,無以明軍記。”眾將齊跪告,田廣怒稍息,令罪責八十軍杖,以示軍威。武士將劉到拖至堂下,剝了衣服,一頓棍棒,直打得皮開肉綻,鮮血迸流。打到一半,眾將又說情,田廣方罷,指劉到道:“權且記下四十杖,待寡人退了敵軍,再與你論罪。”

劉到受杖,由同伴攙扶,含恨而退。至夜,好友盧卿來探,見劉到雖已上藥,仍疼痛難擋,呻吟不止。盧卿不平,謂劉到道:“齊王無義,不懂用人,視你我如草芥一般。”劉到泣道:“自某入齊營,盡忠盡力,也曾建立無數功勳。不想只因與漢王同姓,便遭此不幸。今敵軍兵臨城下,將至壕邊,齊王卻不知體恤將士,不懂用兵之策,吾等死期不遠矣!”盧卿道:“既是如此,你我棄之投漢如何?”劉到恨道:“既要投漢,不如獻城降之,也可建功也。”盧卿道:“如此甚好。吾弟盧罷師,現為北門守將,可與漢營約定時間,獻城而降。”乃喚盧罷師至,三人商議定了,立刻寫了降書。當夜三更,盧卿上城而望,見韓信軍中有零散騎兵於城下游走,便將書信拴在箭上,往城下射去。兵卒拾得,連夜交於韓信,韓信取書視之,書略雲:“罪民劉到、盧卿、盧師罷扣首韓大將軍:素聞漢王寬厚,韓將軍英明,僕等早欲棄暗投之,苦無機緣。今田廣逆天而行,背道而馳,必取敗耳。故臣等願獻城歸附,以全心中之願也。明日夜間,以城頭插白旗為號,請君候引軍進城。”韓信大喜,遂令依計而行。曹參勸道:“唯恐有詐!”韓通道:“田橫既走,齊無大將,因生內訌,焉能有詐。”

是夜,劉到忍痛披掛,與盧卿至東門,由盧罷師接應上城,將白旗插上城頭。望著漢軍軍動,便開啟城門,喚漢軍入城。雖有守城兵勇相阻,卻盡被三人殺散。韓信已在城外等候多時,望見城門開啟,乃揮軍湧入城中。田廣聞之,急由田光保著,由南門而走。正遇灌嬰攔住,田光急令左右諸將敵住灌嬰,田廣乘勢走脫。灌嬰殺敗眾齊將,尋不到田廣,便來捉田光。田光奪路而走,欲投城陽,怎奈灌嬰窮追不捨,終將田光生擒。許章奔至西門,亦為曹參所獲。

韓信入城,收降餘眾,出榜安民。劉到、盧卿、盧師罷來見,劉到出示創傷,眾人皆嗟呼不已。韓信一一安撫,各封官職,以金重賞。不多時,眾將各來獻功。曹參解許章至,韓通道:“汝在齊地,素有名望,今既被降,何不降之?”許章道:“吾素為齊國之臣,當死而示忠!公當知忠臣不事二主之說。”韓信然之,令推出斬首。少頃,灌嬰押田光至,韓信問道:“久聞公素有智謀,為何未能為吾主全千里之地?”田光冷言道:“齊王幼稚,相國無謀,為酈生緩兵之計所惑。爾等詭詐奸險,言行不一,非丈夫也!”韓信笑道:“行軍作戰,豈有不行詭詐之理?”田廣道:“汝之計量,不過如此。若吾主聽從良言,未必有今日之敗。”韓通道:“以公之見,齊、漢之爭,汝可使齊勝漢?”田光嘆道:“那也未必!齊未得其時,早晚必亡也。”韓信又道:“汝還有何言?”田光道:“已言盡矣。”韓信乃令處斬。至劊子手將二人首級奉上時,韓信甚惜之,令合葬於臨淄之南。

韓信安定臨淄已畢,使人打探田廣去處。人報田廣已逃至高密,正收攏散兵,欲拼死防禦。韓信乃率大軍往攻高密,田廣聞之大悸,左右道:“漢所懼者,莫過於項王。今韓信兵來甚急,大王不如派使者往告項王,求發救兵。項王深知漢若得齊,楚勢孤矣,必然發兵來救。楚兵到時,韓信必退兵拒楚,如此可解齊地之危也。”田廣從之,乃親寫書信,令人飛報項王。

卻說項王自由燕郭還兵,與漢王相持於廣武山,曾數度欲襲擊敖倉,以接濟軍中之糧,卻為周昌設計守住,未能得手。漢王得了大梁之食,又擁敖倉之粟,接濟源源不斷,便於廣武山西面依山自固。廣武山西連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