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那匹白馬象一道閃電一樣衝出了雲州城,他的雙拳緊握,青筋突了出來,很明顯的,他是在控制自己,可是他控制不了,右拳重重砸在了城磚上,,一道殷紅的血順著牆壁流了下來。“老大!”站在一旁的咄羅奇阻止不及,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把撕下了一片布,替他把手包了起來,“要是你覺得不放心,還是把公主追回來吧。”他為難地看看他的手,又回頭看了看已經遠去消失在視線裡的那匹白馬。“讓她去吧。”哥魯達無聲地嘆息著,看了一眼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我故意離開不就是要放她走嗎,就讓她去吧,讓她自己和張敬做一個了斷吧,看張敬到底是要她還是要那個華萱公主。”他的肩垮了下來,默默地離開了。咄羅奇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他本來是要問的,老大,你就一點也不在意嗎?怎麼說天逸公主也是他的未婚妻啊,他這個未婚夫也太大度了吧!他回過了身子,眼遠又望向了公主消失的方向,長長地嘆了口氣,要是讓太后和陛下知道這件事,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亂子啊!快馬飛奔在大漠上,身後揚起了一路的煙塵,耶律涵的心裡是快樂的,她終於下了決心,她要去找他,就當見他最後一面吧。她悄然離開之後,他會怎麼樣呢?見到她以後,他還會對她那樣親密嗎?心早就飛向了遙遠的汴梁城,她懷念在竹林里耳鬢廝磨的日子,那段日子她一生難忘。遠遠的,一陣廝殺聲傳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把韁繩一提,辨別了方位,策馬朝聲音的方向趕了過去。就在宋遼邊境,燕山之西,一群遼兵手裡拿著彎刀正和一個一身黑衣使劍的男子打得難分難解,一大群手腳被綁的男女老少害怕地蹲在一旁,一個粉紅衣裙的少女站在他們的前面,一邊跳著一邊大聲喝彩:“夜刀,打他左臉,踢他肚子!”她手舞足蹈地在指揮著黑衣男子東打西踢。平常的衣衫遮掩不住流露出來的高貴,渾然不同的活潑,大聲地叫,高興地跳,這個少女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夜刀?那不是曾經在張敬身邊呆過的那個保鏢?耶律涵的手一揚,大聲呵斥道:“都住手!”她的話音還沒落,那個黑衣男子已經一個掃蕩腿把二十幾名遼兵打倒在地上,他有些吃驚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退到自己主子的身後。“哇!”某人看到了真正的契丹白馬,興奮地繞過了那堆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遼兵,站在了她的面前,羨慕地叫道:“哇,是白馬耶!姐姐,你的馬好漂亮,能不能借我騎一下啊?”她眨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起馬上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