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兒哼一聲,“那個耶律涵就能嗎?”趙逸兒回過頭狡猾地笑問道,唇邊閃過了一絲奸詐的笑意,“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耶律涵就是大遼的天逸公主,張敬,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張敬頗為吃驚,看了夜刀一眼,“是你告訴她的吧?”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夜刀什麼也沒有說,”趙逸兒攔在夜刀的身前,明顯地護著他,“張敬,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你把那個天逸公主帶回你自己的侯爺府住過,你認為我還是孩子,可是,我知道什麼的對的,什麼是錯的,你和大遼的公主相愛就是對的嗎?你為了她是不是一定要休了我呢?”“是!”張敬堅決地說了出來,“我就是死也能和你生活在一起。”說得夠明白了吧。趙逸兒不怒反而笑了,點了點頭,“那很好,張敬,你就等著被我父皇砍頭吧,夜刀,我們回去。”她別有用意地看了一眼一臉桀驁不馴的張敬,轉過身就走出了幽靜的庭院。夜刀同情地看著張敬,“你完了,把她惹惱了沒有好結果。”他也是靜靜地轉過了身子,追了上去。張敬嘆息了一聲,死嗎?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在戰場上不止死過一回兩回,只是,在他的頭被砍下來之前,他是不是再大膽一次,他想見他心裡日夜思念的人。她現在是不是回到了上京的皇宮裡呢?什麼也不說就離開了,什麼也沒有給他留下,留給他的是心裡那股無法抹去的痛。天逸公主耶律涵,你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然後就這樣悄然無聲地消失了,你欠我一個解釋,我要當面向你討還。他的唇角裂開了一個微笑,下定了決心,他要去上京,在他臨死前再見見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走出了三關元帥府,夜刀湊上身問道:“公主,你不會真的想回去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逃離了大宋的皇宮,要她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妥,他的公主好象是要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他有預感,驚天動地之極!“去上京找天逸公主耶律涵!”趙逸兒的眼裡是堅定的神情,“我要當面問問她,為了張敬,她是不是可以放棄她尊貴的公主身份。”“公主,你不能去!”夜刀的身影一閃,攔在她的面前,他太吃驚了,“你是大宋的公主。”趙逸兒呵呵低笑:“夜刀啊夜刀,你以為你家公主這一回出來還會回去嗎?”她眨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神情是調皮的,渾身卻是堅定的。“公主打算怎麼樣?”夜刀看到了她眼睛裡的陰謀,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大宋的華萱公主,你不要忘記!”趙逸兒哼了一聲,“夜刀,你要記住,我已經不把自己當什麼公主,華萱公主要換人噹噹啦,我們走吧,去上京會會那個某人口中的阿涵。”她繞過了夜刀的身子,大步地走掉了。夜刀轉身看著她離去的快樂身影,她哪裡是去找那個天逸公主的,明明就是去找她那個阿哥的。他不敢告訴她,她那個阿哥就是在雁門關大敗張敬的大遼鎮南將軍哥魯達,還是那個天逸公主的未婚夫婿。他以為公主就這樣成了定國侯爺的夫人,正在為她嫁人而感到高興,和三皇子一起多喝了幾杯,還沒高興多久,隨嫁的宮女就跑來報信,她們的公主逃婚了!三皇子的酒杯當場就掉在了地上,驚訝的已經說不了話,他倒是二話不說就拿上了劍直接追出了汴梁城,還沒追出三十里就看見她的公主坐在路邊哭,見到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又笑又跳的,根本就是孩子一個。可是,她會因為腳走痛了哭,會因為一個人孤孤單單哭,會因為想那個人哭,她心裡早就打算好了,她已經不要當什麼公主,可是,那個哥魯達會接受她嗎?張敬和天逸公主是知道彼此的身份才相愛,可是,他的公主和那個哥魯達是在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下相遇的,他是不是要阻止她去大遼呢?當他從她的口中聽到哥魯達三個字的時候,他簡直就嚇壞了。 情敵如果那個時候哥魯達的彎刀在她的脖子上一抹,那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公主,夜刀對什麼事都可是應對,唯獨是對他公主的事是不能冷靜。因為,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叫趙逸兒的人能令他臣服。不再想什麼了,他急步追了上去,隨她吧,只要她高興,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是會陪著她去!一路上來的時候,他第一次看到她在廣闊的天地裡開心地尖叫著,對每樣東西都感到那樣的好奇,她臉上的笑意是他在宮裡看不到的。夜刀,一個在黑暗裡出生的人,他一直生活在黑暗裡,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因為他是一個冷血的殺手,一個被人訓練成江湖第一的殺手。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女孩挺立在他的面前,對他毫不畏懼地大聲指責,他看見了她眼裡的無畏,看見了她眼裡的溫暖,也看見了她身上閃發的金色的光芒。從此,殺手冷月消失了,留下的是隻為華萱公主效忠的夜刀!哥魯達,只要你讓我的公主哭,我手裡的利劍絕不會饒你的!哥魯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