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願意哩!”老胡頭不但不生氣,反而挺著胸口一臉的自豪。
一旁的張大虎笑罵道:“如此你便去死吧!死前你的粥就不要喝了,那樣多浪費不是?”
老胡頭頓時拉下臉,一臉不滿的說道:“張大虎!你這個毛都沒長順的小牙子,你他孃的大清早就咒我老胡頭,莫非欺負我不成?”
尖嘴猴腮的青年似乎有意找老胡頭的麻煩,笑道:“老胡頭,莫要說欺負小牙子。這張大虎年紀輕輕就能欺負你,我要是你,死了還痛快些。”
老胡頭也不是省油的燈,罵道:“你看這小牙子長得如此魁梧,不若你去欺負欺負他?興許你一欺負張大虎,那丫鬟見你英勇神武,以身相許也絕非難事呢!”
尖嘴猴腮的青年一時騎虎難下,他才不敢跟張大虎叫囂,再說自己身上的骨頭加起來才三兩重,再看看張大虎那足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
於是青年說道:“去你的老胡頭,那樣還不如讓街尾的寡婦張折騰死我算了。”
老胡頭大驚:“莫要說你也跟寡婦張有那苟且之事……”
“那是自然,那寡婦張的身材,那叫一個……嘖嘖!”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青年故意把中間重要的話說得模模糊糊的。
於是老胡頭和尖嘴猴腮的青年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寡婦張身上,只見兩人就像是兩個賊人,銀蕩的笑聲此起彼伏。
吃著從丫鬟那裡領來的米粥,好心的林員外帶著管家前來佈施銀兩,其實也就是十文錢的銅子兒。不過還別說,這裡估摸著少說也有數百人,那不得多少吊銅錢呢!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錢,張大虎說道:“天星,不若你先回家去。聽說西河來了不少貨船,此時肯定需要人手卸貨,我再去掙得幾十個銅錢,便再回來。”
說完,張大虎便邁著大步子朝西河走去。
沒有行出幾步路,張大虎又不放心帶著銅錢的天星,於是又折返回來。
“不若這樣,你身上帶著銅錢著實讓我不放心,放我身上吧!”
“嗯!”
天星也覺得此事不妥,要是遇上了那什麼鎮南侯,兜裡多幾個銅板天星決然不會交出來。那樣又要遭受不少的毒打,雖說張大虎在清風城也小有名氣,鎮南侯等人不敢造次,但是鎮南侯每每會在張大虎不在之時尋天星的麻煩。
張大虎把十來個銅板放進自己那水缸一樣粗大的腰間,隨後叮囑道。
“你現在便直直回去,莫要讓鎮南侯那廝給截了。”
“好嘞,我會小心的。你還是快去西河吧,若是早點去還能多抗幾袋貨物呢!”
看到天星老老實實的回答,張大虎放心的邁著自己的大腳丫子朝西河走去。
而天星看著虎背熊腰的張大虎離去,心裡說不出的失落,不知為什麼,天星的身體自從小時候到現在都沒有好過,雖說沒有什麼大病大災,但是卻一點氣力活都做不了。每每都是張大虎掙的錢養活他,天星覺得自己形同廢人,若不是張大虎的情誼濃厚,天星覺得自己死了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感嘆了一番自己的不幸,天星便獨自朝破廟走去,臨近之時,天星覺得今日的破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莫不是鎮南侯那廝趁張大虎不在,要來欺負我不成,天星心想。
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只見破廟的大堂裡坐著一個老僧,只見那老僧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眼角長長的眉毛竟然垂降下來,就跟那些走家串戶道士手中的拂塵差不多長。
“施主,貧僧臉上有花不成?”只見那老僧嘴角未動,聲音變傳了出來。
看到不是鎮南侯找上門,天星鬆了口氣,天星問道:“老人家,你為什麼要到我這裡?”
不但天星自己都疑惑,就連老和尚也是頗為費解。
老和尚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
天星歉意的說道:“小子冒昧了,此處說來還是你們和尚的住處哩,好像應該是您這麼問我才對。”
老和尚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隨後說道:“小子聰慧過人,但你時運不佳,確實可惜了。”
天星不懂老和尚說什麼,問道:“什麼叫時運不佳?”
老和尚似乎也是無所事事,索性跟天星閒聊了起來,用老和尚的話來說,天星確實是個掃帚星轉世,不但自己的運氣不好,就是在天星身邊的人,運氣也總是好不起來。透過老和尚的講解,天星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只是讓天星懊惱的是,自己倒黴的運氣還是傳給了張大虎,這是天星唯一不滿的地方。